钟停砚在后视镜里面一直在观察两个女人之间的互动,见俩人都笑了,原本紧蹙着的眉头也慢慢的松开了。
叶连笙开着车,见钟停砚这幅模样,忍不住开口道,“都说钟影帝冷心冷情,不通世故。依叶某看也不见得嘛!”叶连笙的嗓音很华丽,就像是他之前弹奏的钢琴曲一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那张姣若好女的脸上,微微带了一点讥诮,薄唇之间吐出来的字句音色华丽,却是带着点刺的。
钟停砚知道叶连笙对自己有着那么点莫名其妙的敌意,他也懒得去跟这人辩驳,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家夫人爱哭,不看好了怕被人欺负了。”
叶连笙听了这话,神色古怪地又看了钟停砚一眼,却没有再对钟停砚表露出敌意了。只是钟停砚这话并没有压着嗓音去说,车内又只有四个人,是以后座的两位美人也都听到了。
一时间玉华容臊得两耳通红,低着头讷讷无言。钟钰侬虽然没太听清,但是大概的字句还是听到了,加上玉华容这样一副娇羞的模样,钟钰侬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来歪倒在玉华容的身上。
一路上几个人的气氛也都还算融洽。临下车的时候,钟钰侬抓住了玉华容,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小话。钟停砚看见了,也没阻止,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连笙,然后两个男人就去后座搬行李箱了。
等玉华容下车的时候,钟停砚看着自家妻子走路云里雾里脚步发飘,甚至俩人都已经坐上了飞机之后,玉华容还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只有那赤红的两只小耳朵,看得钟停砚心里发痒。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的玉华容半点也没发现自己招惹了什么。
借着帮玉华容盖小毯子的缘故,钟停砚附身凑近玉华容的耳畔,“玉老板,你再这样红着脸坐在我旁边发愣,我就要做点什么帮你找回理智了。”
属于钟停砚的薄凉的声音夹裹着他身上的气息,席卷而来,将玉华容的注意力成功吸引了过来。而他带着凉意的声音尽数飘入了玉华容的耳中。玉华容闻言,当即就清醒了过来。睁着一双因为神游太虚而缥缈无定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玉华容。
钟停砚叹息了一声,闭了闭眼,从一旁拿了一本杂志摊开塞到玉华容的手里,也没给玉华容多问的机会,只是摆弄着呆愣愣的小妻子,让玉华容双手拿住杂志举起,而他自己,则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借着杂志的遮挡将那一抹嫣红覆盖住,叫玉老板为自己对丈夫的忽视付出代价。
直到被夺去了全部呼吸,玉华容看着那张无限靠近的男子面孔,脑海之中最后一个念头却是,“钟停砚又骗我,这哪里会理智清醒过来,分明更是一片稀里糊涂了……”
飞机划过蔚蓝的天空,乘着风,向着沪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