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出渔摔倒在地上，张嘴喷出来了一口鲜血，但又挣扎着爬了起来，咆哮道：“宫天娥，胜者王侯败者寇，我没什么好说的。你的运气真好，要不是徐天和沈欺霜赶过来，你今天已经没了性命。”

“哼，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看在同门一场的情分上，我给你留一个全尸。”

“你们不要伤害我娘……”陈落雁躺在地上，哭叫着。

“呃……”

这一嗓音，终于是将陈出渔给惊醒了。本来，她还想着再冲上去跟宫天娥死磕的，死就死了，那也要死得其所。可是，她的宝贝女儿还在沈欺霜的手中，她死了不打紧，总不能害了自己的女儿。

当啷，她将手掌的长剑给丢到了地上，双眼盯着宫天娥，一字一顿道：“宫天娥，我不求什么全尸，只希望你能放落雁一条生路，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好，我答应你。”

“谢谢了，要是再有来世，我一定会将你给踩在脚下！”

陈出渔猛地拔出了匕首……嗤！那一股血箭飙射了出来，她的身子抽搐着，终于是瘫倒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了。她的双眼怒张着，临死了都不瞑目。想想也是，她一直想当百花山庄的门主，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是有了一个机会，眼瞅着就要成功了，却在关键时刻杀来了徐天，把她到了嘴边的肥肉都给抢走了。

你说，她又怎么可能会甘心了。

“娘……”陈落雁哭嚎着想爬过去，可是，沈欺霜的脚踩在她的身上，她根本就动弹不了。

“欺霜，让她过去。”宫天娥道。

沈欺霜抬起脚，陈落雁连滚带爬地过去，抱住了陈出渔，失声痛哭。

宫天娥和沈欺霜等人就站在身边，心情都很复杂。有的替陈出渔感到痛惜，有的挺解恨，有的觉得陈出渔是罪有应得。如果陈出渔不是一心想着杀了宫天娥，又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不过，那几个女弟子还是看不惯这样的场面，低声道：“师傅，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宫天娥道：“你们过去帮忙挖一个深坑，把你们陈师叔给埋了吧。”

“啊？师傅，她一心想杀咱们，咱们还埋她干什么？”一个女弟子不服气。

“唉，谁让咱们是同门呢？就看在这么多年，一起同吃同住的份儿上吧。”

“是。”

这几个女弟子答应着，终于是走到一边去挖坑了。可是，她们的身上只有长剑，挖掘起来很费劲。幸好，沈欺霜的储物戒指中什么都有，摸出来了几把铁锹和镐头，递了过去。那几个女弟子感到奇怪，但还是自顾自地挖开了。

趁着这个机会，沈欺霜望着宫天娥，问道：“师傅，我……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