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几道惊异的目光看着，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你怎么这么熟悉？”缘空眼睛瞪得跟灯泡一眼。

陆羽想了想，说道：“我就瞎点点，这不是有手就行吗？”

缘空无话可说。

“好了，看起来没什么价值，到时候一并送给总部吧。”

萧一笑做了总结：“大家都撤了吧。”

一群人向外走去。

待走到门前时，瑟瑟发抖的黄衣女孩忽然弱弱说道：“等等~”

萧一笑几人回头看了一眼，“她说什么？”

“不知道。”安宁摇头。

缘空也说道：“不晓得。”

李青握了握手中的剑柄，满心防备。

安宁似乎想深入交流一下，但也知道今天之事不能莽撞，否则可能拖累其他人，有些遗憾。

陆羽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沉默离开。

只不过几人刚出来，云溪宗宗主就又急匆匆跑来，红光满面，满头大汗，慌得跟个小喽啰似的。

萧一笑皱眉，“又怎么了？”

云溪宗宗主说话都结巴了起来，“那个被巫族感染了的弟子，他...他又异变了！”

李青垂着的头微微抬起，“诈尸？”

“不是。”云溪宗宗主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你们先跟我来看看吧！”

……

那个弟子本来是被李青一巴掌拍死了的，留了个全尸，现在正放在杂物间里，据说要验尸。

当陆羽几人来到那里时，没看到尸体。

一块像是发霉了豆腐的劳什子放在青石板上，整体呈现灰黑色，还冒着淡淡的黑雾。

而在黑雾的上方，还有一颗漆黑发亮的珠子，有黄豆大小，不断吸附着涌出的黑雾。

旁边是一个提着刀瑟瑟发抖的粗犷汉子。

“你们专业，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饶是看过一遍，云溪宗宗主依然胆战心惊。

对于巫族，他如同很多人一样，都抱着最大程度的忌惮，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这是什么？”陆羽好奇。

“灰脑，也就是这个弟子的脑子。大祭司们发现，巫族感染者被杀死解剖后，脑子通常都是灰色的，因此得名。”

安宁说道：“大祭司们认定，这是巫族控制人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有不详。”

什么？脑子？

陆羽忽然感觉胃中一阵翻涌，这特么还不如看到一块发霉的豆腐。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陆羽指着黑雾，问道。

安宁摇头，“不知道，第一次见。”

萧一笑，缘空同样摇头，李青甚至还拿出了他的祖传银针，对着黑雾戳了戳。

并没有什么反应。

陆羽也凑过去盯着，他看到这枚珠子通体漆黑，像是一颗光滑的钢珠，甚至还能反射出自己的脸，而在吸收那些黑雾之后，珠子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

而与之相对，灰黑色发霉班的脑子，开始逐渐变成原本的灰白色。

“会不会是什么法器？”

萧一笑猜测，可问题是，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灵力波动。

就在谈话间，忽然有一股无形的波动传来，然后所有人便看到，这枚悬浮着的黑色珠子，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