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鱼一脸崇拜地看着杨严,赞美道:“你真厉害。”
厉,厉害……
忽然被女孩子夸奖,杨严脸一红。
“咳,其实这种表演理论方面的知识,只要稍微认真学习,就能从书本里、课堂上学来。”
周冬鱼点头道:“那你学习也挺厉害的呀。”
仔细琢磨了刚刚杨严说的那番话,周冬鱼两手一拍,肯定道:“我总结一下,表演老人,体验派的演员会去相信自己真的老眼昏花、腿脚不便,然后表现自己在这种情景下的反应。
也就是说,我如果要演个盲人,就得把自己的眼睛给蒙起来,或者是让自己在表演的过程中控制住自己,不要看任何东西,就像一个盲人一样去做剧本上所要求的事情,我这样说对吗?”
这举一反三的能力不错,“嗯,是这样没错。”
“还有别的流派吗?”
杨严在周冬鱼崇拜地目光下,渐渐地起了谈兴:
“我觉得比较好的一种是方法派。
虽然体验派理论上滴水不漏,但操作起来有难度。
因为演员与角色之间是有距离的,当演员感受不到假定情境时,就会没有支点,演得虚假。
而演员的状态又往往是阴晴不定的,即便演员当下找到了理想状态,但当他下次排演时,会刻意模仿那次理想状态下的表演。
这就会使得表演流于表面,变得平淡。
不过电影倒是不存在这个问题,话剧那种需要排演无数次的表演,就会遇到这个问题。”
周冬鱼跟听故事似的,接了一句:“那接下来呢,这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杨严特别想说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不过他怕被周冬鱼打,继续给她上课,“于是斯特拉斯堡突出了情绪记忆的重要性,即记下自己处在最佳状态时的情绪,建立自己的情绪存储库,使演员能在扮演角色的某个合适的时间,可以迅速地调用需要的情绪。
这就算是方法派了。”
杨严想起来他当初在表演《我的青春谁做主》时,就运用了替代情绪的方法,这也算是方法派的一种技巧。
周冬鱼点头,道:
“这样说来,方法派也不错,但是人哪有这么多情绪可以记住呀?有别的方法可以提升我的演技吗?”
“还有表现派,表现派要求演员学会模仿角色的一举一动。
但是你不觉得体验派中让自己打心底里相信自己就是另外一个人,这种心理暗示远比模仿要难得多吗?
所以,我觉得相对而言,表现派中单纯的模仿是最简单的一种表演方式。”
周冬鱼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表现派太难了!
我得记住那么多的细节,还要模仿别人的行为、动作、语言还有思想,这么多东西,谁记得住啊?
但是体验派就不一样了,这不就跟角色扮演一样吗?
比如说小时候过家家,我如果当新娘的话,那我就是新娘呀,而且这也不妨碍我做自己,只是我变成了新娘而已。”
说了一大通自己的理解,周冬鱼期待地看着杨严,问他:“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点头,杨严觉得他可以理解。
怪不得以后周冬鱼演的每一部电影,你都可以在角色身上看到她本人的影子,但是你又不会觉得太过突兀,是能够从中感受到周冬鱼是有演技的。
而且也能够随着她的表演代入到电影里的这个角色中去。
挺厉害的。
这可能就是在表演上有灵气的表现?
“嗯,感觉演戏还挺有意思的,挺适合我的,我也要考电影学校。”
杨严实在忍不住吐槽她:“这部戏都还没着落呢,你也没演过戏,怎么就适合你了,刚刚不是还说自己不会演戏吗?”
周冬雨理所当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