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的射速和身手,刚刚从普通百姓转职为义兵民兵的义军弓箭手那是蒙古骑兵的对手,只见蒙古骑兵在城墙下面来回奔跑,不断射箭,被击中落马的寥寥无几,而城头的惨叫声却此起彼伏,不时可以看到其他处有义军弓箭手因为探身太多,被射中以后,跌落城墙下面,城墙下面,已经厚厚的堆积了一层尸体,都快有两米来高了。
当然那些尸体也不只是义军弓箭手的,大多还是清军的,因为在张强来之前,金华府府城所在地金华县城,已经被围困了大约一个月左右了,大小战役已经打了数百场,相对于防守者来说,只要敌人不冲上城墙,那么死亡的人一定要比对方少很多,即便对方攻城,在靠近城墙或者攀爬城墙的过程中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因为在此过程中,他们只能被守城士兵打,而不能还手,只有爬上城墙,跳上来才有可能接触到对手,此刻才能给守城者造成伤亡,抛去敌人弓箭和火炮的杀伤,任何攻城一方都要面临这么一个尴尬的时刻,这是常识。
由于婺江阻隔,相对于金华县城的攻击,清军要付出更大的伤亡。
金华县城外面就是婺江,婺江相当于是金华县城的天然护城河,而且是大的,不可克服的阻碍,中间只有一道石桥同县城相连,当然清军也可以通过婺江上的船只渡江,来攻击金华县城。
相比本地人,清军就要在水战上吃亏,费了很大功夫才最终接近了金华县城城墙,这个过程中,即便是城中大多是毫无战斗经验的义军,也给清军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虽然这些都让金华守军很振奋,但现在看来,大明不缺少战斗的勇士,但这些勇士也只有清军才能使用,随着身边家丁的讲解,张强已经知道了对方清军的组成,一万清军八旗精锐,而八九万都是明军降兵,在城墙下面,延伸到婺江对岸,一个月到现在的战斗中,清军精锐死伤的不过二三百人,即便是已经成为清军正式军队的汉军八旗兵,也死伤不多,不过二三千人,真正死的都是一些新降服的明军将领的手下卫所兵和一些团练兵,或者乡勇兵,甚至是一些被弄来当民夫的大明百姓,差不多死伤了四五千人。
厮杀越来越激烈,随着对方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新的一轮攻城战开始了,无数的长梯被民夫和汉军旗士兵扛着,向城墙冲过来,城墙下的蒙古骑兵已经撤走,更多来的是汉军士兵和明军降兵,明军降兵的弓箭手在步兵盾牌的掩护下,逼近城墙,密集的弓箭飞上了城墙,张强身边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有义军军官的呼喊声,城墙上乱成了一片。
张强仍然趴在垛口上朝下望去,远处,清军的大炮阵地正在紧张的准备着。
家丁道:“大人,这是清军准备在如果攻击不顺利以后,对我们进行火炮攻击,我看大人是不是要下去躲避一下,清军的火炮可是很厉害的,中着尸骨无存,不分老幼或者将官士兵。”
另一个家丁道:“看来清军的火炮更多了,而且其间大多是红衣大炮,看来城破就在今日了。”
张强侧头看了一眼这个家丁,又看了一下另外一个家丁,这两个家丁能被历史上的朱大典带着,并且在内院里面,想来是心腹,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是不可能被朱大典信任的,那历史上的朱大典,虽然贪婪,可也有几分真的本事,同农民军以及清军打过不少的战,算是有为的大明官员,而且心中有大明,气节可以,有能力人手下的人肯定不会用一些光会说不会做的无用之人。
张强略微点头,这个家丁的见解还真是可以,清军围城大半个月了,虽然大家知道形势日下,可就像股市一样,不到跳水反转的那一刻,谁知道接下来是不是会崩溃,而这个人却预言破城就在今日,还是有本事的。
一发炮弹由远及进,由小到大,眼看就直冲着张强的面门飞过来,张强还在思考怎么逃出这个死敌,既然家丁都看出危机来了,他这个知道历史的穿越者,又怎么会不忧心忡忡呢?
“小心,”刚才哪个家丁一把把张强的头按下垛口,张强整个人趴在冰冷的城墙上,身上被家丁压着,由于事发突然,整个人摔的鼻青脸肿,和城墙来了个亲密接触,清军的炮弹直接打碎垛口,擦着张强的头顶飞了过去,落向城内。
张强的眼睛余光看到了刚才跟随着的一个巡丁被炮弹扫了一下,整个胳膊都没有了,人直接惨叫着翻身跌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