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含辉本来已经被范绍祖剿灭,时间也不远,去年1646年十月到十一月之间,历史他应该死了,不过这里,由于有张强的穿越,他被忠诚的部下救下了。
后来躲进了山里,一度心灰意冷,当张强进军台州府的时候,他又从山里啸聚一帮匪徒,召回旧部,打了出来。
在临海县东面同清军捉迷藏,张强大军和清军对垒的时候,他带着义军第一个前来投奔张强,被张强封为临海义军统领,后面加入的义军虽然心里不爽快,但因为他有张强的支持,因此不得不表面上称呼他为大首领,此刻他率领义军驻守义军营寨,和张强的两个营地相呼应,同清军对垒。
“陈将军,此时,我将要同敌人中军决战,你带领义军坚守营寨,不得出击,若我败,尽可逃走,若我胜,你部乘机出击,彻底摧毁清军主力。”
张强严肃的对陈含辉道。
“大人,你这太冒险了吧,不如坚守营寨,凭借地利防守,然后向鲁王和隆武皇帝求援,在海上诸岛,还有义军和朝廷的军队在抵抗,求他们袭击敌军后方,为我部分压。”陈含辉道。
“不用,”张强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大人,不能一意孤行,咱们义军已经多次吃亏,不能和敌人硬碰硬的战斗,要多从敌人薄弱之处出击,如今形势,我等只能退而避其锋锐,等敌人退走,我等再卷土重来,”陈含辉苦苦相劝。
“我意已决,不必再说,陈统领,你保重吧。”张强说完挥挥手。
陈含辉退了一步,然后再退一步,再退一步,突然将好像看破一切的样子,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发成一声长叹:“唉——”然后转身而去,几骑明军骑兵,从张强的金华义军大营里面跑出,绕过逐渐逼近的清军大队人马,在敌人还没有对义军营地形成合围之前,冲入义军营地。
金华义军营地,战鼓一直没有停歇过。
“通通通”的响个不停,越来越紧迫。
金华义军营地各个角落里面,一个个衣物上,盾牌上,盔甲上,都刷着一道斜斜的,从左到右下腰部的,巴掌宽的蓝色斜杠的义军士兵。
正逐渐聚集起来,然后汇聚成一条条溪流,流向营地里面的各个空闲的地方,变成一个个小长方形的队伍,这些小长方形的队伍,再一阵阵吆喝声中,再次流动起来,流向营地的各个防御地点。
在传令骑兵的吆喝声中,更多的义军从营房里面跑步出来,在大广场上汇聚成一个大正方形,接着再次分开,骑兵纵队首先冲出了营地,一下发散开来,以小队形式,扩大到整个营地前面广阔的山野里面。
接着一支支部队,从营地大门冲出去,迅速形成一个个战斗横队,一个个战斗方阵。
对面的清军已经被他们的异动给弄懵了,暂时停下来等待他们排好队形,形成战阵。
当张强带着自己身边的一百五十名猎骑兵,犹如最后一股注入瓶子中的水,到达整个战阵的后方,一个山岭上,他的将旗,一面红色的燕尾旗,中间被一道蓝色的斜杠分开,飘扬在战场上空的时候,战鼓突然停了下来。
整个战场一片安静。
好像一台一万千瓦的电机突然没有了电,那巨大的轰鸣声突然从习惯了的机电工耳边消失了一样,大家感到一阵失落和不适应。
仿佛身体被抽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