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喧嚣声沉静下来,阵阵血腥味开始在空气中迷茫,搅合着森林里面积年枯叶腐枝的阵阵腐臭味钻进人的鼻孔里面,配合着硝烟味道,就像刚进入一座老屋子一样,鼻孔开始翕动,剧烈声张几下,呼入很多如此的味道,才适应过来,此时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关注这些味道了。
随着急促的鼓声响起,一队千人左右的穿着杂乱,却绝对不会是先前那种连衣服都没有的贫苦土著壮汉,这队人在森林空旷地带列队,身上穿着皮甲,铁甲,裹着毛皮,头顶上清一色顶着一顶树枝编制的斗笠,斗笠是黑色的,千人顶着斗笠显得气氛十分压抑,也显得对面那队人非常的威压,霸气,加上整齐的队列,沉默不语,更显出这队人乃是敌人的精锐兵力。
这队人前排拿着竹枪,后排拿着蒙着毛皮的木头盾牌,手里握着的是细长的把守宽的护手剑,再后面一排拿着明军样式的火铳,不过比较粗糙,看情况是自己打造的,也许是因为铁匠不是很用心的打造,或者说手艺不行,很多地方显得粗糙,有的地方甚至用草绳加铁箍的方式绑着。
看到如此情况,明军将领的心里哇凉哇凉的,今天看来难逃一死了。
四周全是土著人,森林里面地形不熟悉,辎重队满打满算也只是走过一次这条路,对路四周的地形和环境并不熟悉,哪怕是逃都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毕竟这是敌国。
十几名护卫在将领身边的家丁将领已经面色灰白,悄悄的用眼光互相交流,一名家丁靠向明军将领,“少主,属下保护你突出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不能把命丢在这里,先回营寨,集结了兵力再来打这伙儿敌军。”
明军将领摇摇头,这不是逃于不逃的问题,而是没有机会,敌人退下去的土著壮汉足有三四千人,也许正面硬撼不是明军的对手,一旦明军四散逃开,这帮熟悉地形的人能玩的他们********,那时候就从优势变成劣势了。
坚守,只有坚守才行,这里离着下一座军营一天路程,如果一天以后看不到他们运送辎重去,一定会派探马来打探,到时候就会派遣援兵来,只是不知道援兵什么时候到达。
按说明军已经把附近的土著人都杀光了,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可眼前就有万把敌人,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来敌人已经知道明的打不过明军,开始暗地里和明军周旋了。
“来人,卸车,把武器和铠甲,箭支分发下去,把大炮抬出来。”明军将领咬咬牙,不得不动用这次运送的武器装备了。
剩下没有死的五十多名民夫纷纷起身在士兵们的指点下,把骡马拉的大车上的武器铠甲卸下来,然后每个人领到了一把武器,有长枪,有大刀盾牌,还有弓箭,转眼之间民夫们的手里也从一些杂牌武器换成了由华夏军作坊里面制造出来的精良的武器和铠甲。
将一百多重伤轻伤未死的伤员拖到了大车旁边,损失了的武器堆在一旁,剩余的人开始换上新的制式武器装备,武装了起来,防守来路。
明军将领将民夫,弓箭兵,一些骑兵,轻伤的伤员分为几个小队,编排成一队,护卫在后面,将一些受伤的士兵加上一些没有受伤的士兵,几个家丁分配在一起,编成一队,放在后边,依靠古树和茂密的树丛防守后边。
自己带着家丁和一些骑兵防守去路。
剩余的所有兵丁都组织起来,换上长枪,盾牌,换上火铳,大炮,面对着敌人的千余名新生的精锐部队。
所有人围城一个不规则的防御型圆阵,准备抵御敌人的进攻。
在国内,像缅人的这种战阵,这种装备只能算是乡勇级别的,明军两三百人勉强应付一下就能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可如今久战之后,众人都很疲惫,敌人的兵力又数倍于自己,明军损兵折将,兵力损失过半,仅有的四百多人还有过半带伤上阵,其中还有一些没有打过战的民夫,不适合阵战的骑兵,这差距就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