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后面——,”
大雨中,一队匈牙利骑兵突然从森林边缘的高处冲下,把正在行军的雇佣兵队伍冲的七零八落,在慌乱的开了几枪以后,李亚正准备收拢队伍,准备对抗骑兵,然而一名匈牙利骑兵挥舞着马刀,从他后面的山丘底部跃起,铮亮的马刀,淋着雨水,闪着寒光,迎面砍来,侧头的李亚用尽全力挥舞着手中带着刺刀的1705式华夏步枪迎敌。
收身,扭腰,举枪,“咔嚓,”一声,马刀砍断了步枪枪托,锋利的刀刃铁着他的鼻子划过,李亚,塌腰收腹,弃枪,弯腰侧身,跨步,肩顶,从骑兵的战马一侧,逃出了骑兵的攻击范围,翻滚,雨水淋面,头发甩过脸侧,双手举枪,短火铳在间不容发之间,拔了出来。
扣动扳机,没有预想中的火光一闪,敌人倒地,而是发出啪嗒一声,哑火,丢枪,掏出怀里的匕首,横架,起身,向后一挥,一名战马踏在凹陷的泥水坑里面,头颅正好抬起,马刀还在身后,另一只手抓着战马缰绳,奋力驱动战马跳起来的匈牙利骑兵,猛地一顿。
咕咕的鲜血从他的脖子上冒出来,被划开的一半嘴巴,疼的扭曲起来,马刀在手中跌落,条件反射,双手松开,捂住脖子,战马继续靠着惯性和自己的理解前进,撞向李亚,李亚侧身倒地,间不容发之间,半翻身,躲过了前蹄的踩踏,一缩身,滑溜进泥水坑,眼光闪过马刀跌落的幻影。
冒险伸手,马刀入手,松手,再抓,缩臂,马刀握在了手里,刀柄处,长身而起,战马已经冲下山丘,另一匹敌人的战马载着骑兵越起来,挥刀劈向他,居高临下,举马刀,挥匕首,一长一短,配合得当,战马看到了匕首的寒光,瞳孔收缩,不受控制的侧向划开。
“铛——,”一声金属交鸣声,马刀震荡了一下,向下沉下去半米,带着他的身体也向下弯腰,匕首划过战马一侧的脖颈,带来了巨大的阻滞感,身体跄踉一下,在原地摇晃几下,缓缓的稳住身体,握着马刀的手虎口崩裂,毕竟敌人是居高临下,带着身体的重量和战马的冲击力劈下,要不是战马爬坡,冲击力减缓,他很可能不是被劈成两半,就是被战马撞翻踩踏,此刻那名骑兵翻到在山丘下两米处,被战马压着,离着他不过五六米的距离,另外两名袭击他的匈牙利骑兵,一死一伤。
伤的骑兵兜转马头回来,捂着胸腹一侧,看了他一眼,策马向另外一侧跑去,却被一名躲藏的雇佣兵一枪打下马,战马飞奔而去。
其他地方依然在战斗,这群骑兵有三百多人,比起雇佣兵此时的兵力,二百八十人,还要多一些,又是突然袭击,雇佣兵兵力遭到巨大损失,一瞬间就有三十人被砍杀,二十人逃的不见踪影,战斗的过程中又有五十人受伤或者倒下,此刻,据李亚长期在军中,以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观察到,他们的兵力不足一百八十人,这一下损失了近一百人。
因为他击败了敌人的三名骑兵,这里又是高地,他又是这支雇佣兵的临时头头,因此周围的护卫还是不错的,再说有二十名骑兵保护,敌人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攻击到他,因此经过一系列剧烈运动,侥幸逃脱的李亚,浑身乏力,肌肉颤抖,脸上冷汗直冒,一手拄着马刀,一手握着匕首,半跪在高地上,环视四周。
二十名骑兵都是夺自敌人的战马,但骑手各个精锐,也有能力,看到敌人围攻,马上散开,三到五人一个小队,将敌人大部分骑兵引走,敌人围攻雇佣军步兵的兵力现在不过八十多人,最近的枪骑兵也在二百米以外和雇佣兵的骑兵周旋,大约三十来人,吸引他们的是一个小队的8人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