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动作麻利的换好衣裳,躺回到床上,一手搂住乔扶风的腰身,微带着些惋惜道:“之前给你做糕点的那个朋友,今晚去世了,以后你是吃不到他那一手绝味糕点了。”
“啊?”
乔扶风本来半眯着的双眼瞬间睁大,“去世了,那我们要过去祭拜吗?”
“不用,他此生飘零孤苦,也不愿办葬礼,只是死之前想见见朋友,今晚便有人将他送出去下葬。”
沈柒谎话那是张口就来。
乔扶风不知内情,还忧愁的叹了口气,“那也太可怜了。”
“睡吧~”
沈柒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人安抚着睡下。
吕长嘉的死,其实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就连住在莫欢旁边的邻居,都没有察觉到半分。
倒是那夜找上门的小厮,心底仍有怀疑,找邻居们打探,却得知莫欢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而后他又暗地里观察莫欢好几天,确实没有看到第二个人出入,也只能消了怀疑心,就当是那晚那道熟悉的背影,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转眼,时间便过去一个多月。
远下江南的三皇女,带着一道晴天霹雳回了京城。
隔天,三皇女便上奏折,参了皇太女一本。
“儿臣此去江南,发现皇太女确实是单独拿走了江南三成税赋,除此之外,皇太女确实在江南贩卖官位,只需二十万两,就能成为七品县令。”
“还有,皇太女通过江南知州,同江南多位富商来往甚密,其中一位严姓马商还交代,她这几年一直在给皇太女输送草原骏马。”
“皇太女还插手江南兵营,以次充好,虚报损耗,将上等的好兵器尽数送到运城,在运城培养数万私兵。”
三皇女是一道接一道的大雷砸在朝堂上,双膝一跪,双手一捧,就把皇太女往死亡路上送。
私兵啊!
这两个字一出,什么卖官鬻爵那都是小事情了。
养私兵,这跟把“我要造反”四个大字写脸上,没有任何区别!
皇太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都被气笑了,“母皇,儿臣冤枉!”
她喊了声冤后,也双膝一跪,赶紧解释道:“儿臣确实是动了江南税赋,却只动了一成,卖官一事儿臣也认,但儿臣拢共只卖出不到十个人。”
“至于养私兵一事,儿臣没做过,儿臣是万万不认的。”
三皇女冷笑了声,“皇太女何必着急着解释,做没做过,你心里清楚,母皇自然也清楚。”
“孤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三皇妹,三皇妹竟要这般构陷于孤,非要置孤于死地?”
皇太女目光森然的回眸质问。
“不知道皇太女在说什么?儿臣只是听从母皇之命,仔细办差,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倒是皇太女,敢做不敢当,还想反赖到我头上,此等行为,未免过于小人了。”
被从小都是自己跟班的三皇女如此嘲讽,皇太女哪还能坐得住,当即就指着三皇女要开骂,“你个……”
“够了!”
女皇怒吼一声,重重的将折子摔在皇太女身上,“你说你三皇妹构陷于你,你仔细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皇太女哆嗦着手捡起折子,随后翻了翻,“母皇,儿臣真的冤枉啊!”
“到现在你还死不承认,哼~好~不愧是朕的好女儿。”
母皇阴沉着脸,森森的笑了两声,“皇太女专擅威权,鸠聚党与,不法祖德,不遵朕训,卖官鬻爵,动摇我朝根基,实乃罪大恶极,若此等不孝不仁者为君,必断送祖宗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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