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血雨纷飞。
上官婉柔抿着唇,小心地躲避不弄伤自己。悬天剑果真名不虚传,像是切萝卜一般,刷刷刷地挥过去,只听得肢体断裂,惨叫声为乐,齐齐挥响。
风火大世族的人来得越多,死得也越多。
赵远剑以及他的剑,简直无往而不利。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他杀红了眼,唇瓣也渐渐氤氲出血红之息。
在这赵家,最后仅仅留下他一条血脉。而风火大世族仿佛是要为赵家祭奠,最后的死伤甚至比赵家的死伤还要多。
赵远剑抿着一字的嘴角渐渐地弯起来,当被灭族的痛苦,变成了杀戮;当别人的死伤比自己还要多,那股痛苦诡异地转化成快感!
他越杀反而越带劲!
尚泰眼看着自己的人死亡无数,他渐渐无法再沉住气,本是俊美的脸上零星着几点狰狞,冲身后的人说道,“别顾及上官婉柔,全力杀死赵远剑!哪怕得到两具尸体!也要夺回悬天剑!”
更多的风火世族的人赶来,形成一股重重的包围,并且在府外摆下阵法。赵远剑想离开,根本不可能。
出去,一定要出去。
赵远剑望着这赵府的门,从来没有想过从自己家出去,也会有如此艰难的一日。
他必须活着出去,找到杀死他家人的凶手,必须!
外面突然燃起一道淡粉色的光烟,赵远剑怔了怔,觉得有点眼熟。然而下一刻就见那道光烟化成一股小风瞬间朝这边击来。
难以想象,这股小风竟犹如实物丝带般,猛地圈住赵远剑的腰,把他硬生生拽起来。自他的周围跟着旋起道急剧的旋风。
赵远剑暗道,“蓝公子干得妙!”
他长剑朝侧一划,悬天剑泛起道血波,反手抓着上官婉柔便朝外疾驰而去。
有这道风元素的催助,赵远剑几个起落便离开赵府,只留下尸横遍地现场。
“追!”尚泰气得俊脸扭曲不已。
“公子,还是找救兵吧。咱们打不过带有悬天剑的赵远剑的啊!”属下上前来说道,并低声道,“上官婉柔也被抓住,把此事禀报皇上,一定会派兵去追赵远剑。那时候比咱们这么点人强!”
这话使得尚泰面色一凝,冷不丁眉头扬起对道,“不必呈报皇上!去,通知雪王!”
属下愣了下,旋即遵命而去。
尚泰咬着牙扯出一记森笑,低低说道,“上官婉柔你这么得雪王宠爱,如果失踪的话。王爷必定会为了而拼了命吧。呵呵,本公子倒要看看悬天剑与雪王对弈,究竟谁输谁赢。最好两败俱伤!让本公子坐收渔人之利!”
城郊之外,赵远剑紧紧抓着上官婉柔,紧跟随着那道风元素而去。
“没有我,你逃得更快。”上官婉柔试图逃过他,但是却被抓得更紧。
“上官婉柔你最好老实点。以为我会放过你这个‘行走中的活丹药’吗,不可能!”赵远剑冷笑,脚下不停。
他身上除了一把悬天剑之外,什么都没有。
但是上官婉柔却是能炼丹药的药灵。
抓着她,受伤之后什么都不怕!不要白不要!
蓝公子站在一棵绿树的后面,在赵远剑来到时,猛然露出行踪,把他们吓一跳,压低声音道,“跟我走!”
他说着朝上官婉柔看了眼,尔后警告赵远剑,“拿好你的悬天剑,莫要让人有机可乘!”
没想到蓝公子会救自己。此刻赵远剑满腹的感激都无法说出。
这个蓝公子本来是看上赵家的钱财,现在却会救他。人生真是无常啊。
上官婉柔只好顺从跟上赵远剑,内心却有涌上警惕之情。她朝着蓝公子看了眼,内心怀疑他刚才那话的意思。为什么要防备她,莫非是知道她的实力,那么又是以何处途径知道的呢?
三人来到一处荒落破败的府地。
蓝公子查看了番走进去,随后便将里面早已腐朽的门推开来,满屋子的蜘蛛网以及灰尘。
他站在原地略停了停,扭头冲上官婉柔道,“你去把屋子收拾干净!”
为什么要让我收拾?
上官婉柔皱眉,但没有反驳,虽然她并不擅长做这些事情。
赵远剑疲备地干脆一股脑摔坐于地,满身是血的他无比痛苦地闭了闭眼,“蓝公子,知道我赵家究竟是谁灭的口?”
上官婉柔正拿着块破布在抹桌子,手上都沾满了灰尘,她心思亦不在此,而是朝着蓝公子看去。谁知这样正好被蓝公子的视线给撞上。
“是魔兽。”蓝公子盯着上官婉柔阴恻恻地说道。
上官婉柔嘴角一抽。
“是吗。”赵远剑无力地半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般,但他虽然疲惫可却不傻,“蓝公子你是在安抚我吧?没关系,告诉我事实。我不会怪你的,说吧!”
赵家的人都死得差光多。
可是蓝公子却完好无损。
赵远剑不计较这些,他只想知道是谁动的手。
尚怀亦是根本没机会动手的了,他早在被尚泰找到之时,便为其暗中所杀。除此之外便只有上官敏丰那里。
他记恨自己的护卫与尚氏的苟且,所以才会下此毒手。
但是赵远剑却觉得这个根本行不通,因为自己的父母亲也不是弱者,上官敏丰最厉害的护卫连自己父亲的一半都比不上。
他想屠灭赵家,作梦罢!
“是那三只魔兽。”蓝公子再次说道,“它们把你们赵家的人给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