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嗷嗷吼!
顿时魔兽的惨叫声响彻这片街头。
无论是怎样元素的魔兽,最终都被水元素压倒,慑服于上官婉柔强大的武气。被水团子给包裹在里面。最后湮灭,不消片刻便憋死在水元素之内。有的倒是没死,只是隔着厚重的水,谁也看不清楚,只觉得那水震动了两下,跟着便再也没有动作,归于沉寂。
“喂,我们的魔兽呢!”
“是啊,你杀了我们的魔兽也总该留下尸体吗!”
“小子你太狂了啊,快把魔兽给我们交出来!”
五名驭兽师冲着上官婉柔大呼小叫。
上官婉柔见了不禁意外地挑挑眉头,她所遇到的比试从来不像现在这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当魔兽被吞吃之后,那些驭兽师要么认输,要么逃走。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失败后还问她要魔兽的。
既然刚刚他们想杀掉她,她却仅仅吞掉他们的魔兽,这已经足够宽厚的了。
他们居然还问她要魔兽。
这也太……
正在这争论之刻,自不远处的酒楼半开着的窗户前,有一名中年留着黑胡的高大男子,正紧紧地盯着这里。
上官婉柔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瞧在眼里。
他皱紧了眉头,似乎是在为某种不解而纠结。
便在此刻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手下,“廖师父,您原来在这里呀。公子他受伤了,被打伤的呀。求师父您去救公子呀!”
手下连忙把一个染了血的小箭给送到这位中年男子的面前。
只见中年男子沉冷的凤眸,凛向那手下,一字一句道,“翰儿这伤受得可真是轻那!把自己的手指头咬破,这点小伤还呼痛,算是男子汉么?!”
手下闻此一言,顿时惊得面色发白。接着便看到不远处那已经打开了的窗户,当即是知道廖师父是把刚才的情景都看在眼里了呀。麻烦了,万一他不去帮忙,公子可惨喽。
“你去回那小子,为师这便过去!”
出乎意料地中年男子却并没有拒绝,那手下也是兴庆,欢快地答应着。跟着便飞快朝外而去回他的主人。
廖星打开窗子,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那青衣劲瘦少年,深黑的眸犹如寒渊般。明明这么小的年纪,却有着如此令人看不透的双眸。还有这样的身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上官婉柔正一步步朝着屠翰走去,今日她不打算再放过此人。
如果第一次她放了他可以算得上是仁慈的话,那么现在她再放他,便是自己愚蠢。这样的绊脚石留着,她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么!
手中的短刃迎着阳光扬起。
对着吓成一团的屠翰扫落。
屠翰是上官婉柔的手下败将,不知怎的,在她强烈的威严之下,他硬是挪不动脚。更是不敢再抽剑还击。
该死的!
屠翰对自己大骂,可是这完全不管用。他只能祈祷师父能够快点来,师父是九阶剑师,
而眼前这个林植,上一次在帝都之外见面的时候,她还只是个会用刀的家伙。可是这才过了几日,她居然变得那么厉害!?
屠翰看到她如此强大,之前觉得自己或可能胜她的那股小火,顿时像是被洪水给扑灭了。
再也无法重整旗鼓地战斗。
冷刃落下,上官婉柔面色冰寒。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记叮鸣。
上官婉柔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震裂了般,虎口隐隐发疼。
她身形骤然退出三丈开外,低头再看自己的手,上面泌着鲜血。再抬头看时,只见场内多出了一名中年黑胡的男子,他凤眸黑凉煞气逼人。站在场内,他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山般,挺立在那里。
刚刚就是这个人击溃了自己?
上官婉柔垂眸,看到此人手中的剑,那是一柄极为轻而薄的剑,看着仿佛一折就断。
但是这把剑却隔开了她的短刀!
此人是……此人的力量绝不下于庞正!
上官婉柔皱皱眉头,就看到屠翰扑上前去,把那中年男人给抱了住,“师父您可来了!徒儿差点就死在那小子手上了,求师父救命哇!”
廖星自然也看到了上官婉柔。
但是他不打算当着外人的面教训自己的徒儿,只是冷冷瞥了眼屠翰。
被这一眼瞧着,屠翰灰溜溜地,不敢多说什么。闷闷地退下去,那随从上前来扶他,被他给踹开。深知过会儿师父收了林植那小子,必定会来找自己算账的!
“你是何人,把你师父的名报上来。老夫不欺负无名之辈!”廖星轻抚胡须,气度浑身天成的一股强势。面对他的那股强大的剑气,上官婉柔的威严在他的面前,显然不值一提。
虽然剑师比驭兽师经弱一些。但是当剑师突破九级之后,照样能够与驭兽师所比肩。
而虽然廖星还搁浅在九级剑师之中,相对于上官婉柔的六重境,他显然强大不少。
“我叫做林植。我师父姓药。是隐居江湖之人,想必阁下并不清楚。”深知面前这个剑师,并非等闲之辈,上官婉柔抿抿唇暗暗盘算着自己的退路。
“林植?”
廖星听得这名字,又想到那“药”姓的江湖隐居之辈。结果却没有半点收获。
回头再看林植的身手,既有着武气以及元素力量,同时又含有最平淡的刀法,间或夹杂着两招精妙绝伦的刀法。其中糅合了太多,她显然学得很杂,若是能够专一些,必定会有所成就。而非现在这种,仅仅有六重境的驭兽师的小成。
何况驭兽师极为难以成就,虽然六重境在多数驭兽师之内已经算是大成,但是身为九阶大剑师,廖星实在很难看得上面前这个学武三心二意的小子。
其实廖星却不知道,上官婉柔如今的六重境,也不过是在近两个月之内的成就。她曾经是一名小小的药师。
若是廖星知道上官婉柔的经历,必定会心存杀意,而非像现在这样介意于自己是前辈,而不肯向后辈动手。
“师父,他夺走了徒儿全部的家当。连您送给徒儿的戒指都夺走了。就在她脖子上的那戒指空间之内啊。”屠翰眼看着廖星语气渐趋缓和,当即便知道师父是想放过上官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