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敦这边埋怨小均。余海学便硬扯着父亲离开,下面的侍卫瞧着这一幕,个个都跟着懵圈。
直等到院门口时,上官婉柔的声音传来,“那药丹我炼得多了些,不妨事的话,你们也带上点。只是我也不知效果如何,还请你们莫要嫌弃……”
“怎么会呢?”
她的话都没说完,余敦像是打了鸡血般,立即推开儿子,恢复了一身的健康,返身走回来,笑眯眯道,“林公子这话客气了,我等怎么会嫌弃你的药丹。何况我现在生着病呢,正是吃药的时候呀!”
后面的余海学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有谁能告诉他,他父亲啥时候变得这样厚脸皮了呀。平日最注重尊卑的他,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上官婉柔听得余敦的话眼露怀疑地打量他,仿佛是不太相信,余敦这面露焕发的样子,究竟哪里有病。
不过她还是大方地回到宝鼎交,将所炼制的二十枚药丹,其中的一半盛出来,送给余敦。
接过那热腾腾的药丹,余敦几乎要哭出来!
好像是得到至宝般,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便拾了两颗吞下去,以他这尝遍百草的半个大夫来讲,药丹的好坏,不仅仅是从气味上来看;亲自试吃下,也是极必要的!
味道很好。
他连连点头,跟着咂咂嘴。
不愧是他看中的,之前闻着味道也是极好。
呼
没等余敦说完话,忽地感到身体内蓦地流露出一股细微微的暖气,自丹田之内溢出。
余敦未疑有他,正欲再说什么。忽地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攫住。
他“啊”地声大吼,推开身傍的侍卫,猛地跳向不远处无人的空地,站在上面,目光瞬间森寒下来,直直地盯向虚空!
“父亲怎么了!”余海学大吃一惊,担忧地看着余敦。
小均也露出疑惑之色,朝余敦看去,“这药是林公子给的,按说不会有问题呀。为什么大伯才刚刚吃下,突然就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不过是大伯吃太多了吧!”
余海学听后,俊脸露出赞同之色。
药不可乱吃,一定是父亲吃得太多。现在引发了连锁反应,麻烦,现在该怎么办呢?
两人互视一眼,随后齐齐看向上官婉柔,她、一定有办法。
旁边的随从汗滴下来,无奈地看着自家公子以及老爷。你们难道就不能清醒下,为什么不去怀疑这也许是林公子在下套呀。是林公子自己炼制的药丹有问题,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正当一名属下想进言时,忽地便听到头顶传来道狂傲之音,“本少看了多时,实在是忍不住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笨蛋!?”
声音突然出现,把场内的人都惊了下。暂时放下处在异常之中的余敦,齐齐朝着那来人看去。
只见那人是名年轻的公子,穿着剑师袍,容颜秀俊,精致非常。显然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公子。他一落到面前,目光轻蔑地朝余海学睨去,“余兄,你也忒蠢!被人暗算,现在还对那恶人感激涕零!”说着,他一指上官婉柔,满脸笃定,“这个叫什么林公子的家伙,是故意下毒给余伯伯!现在只要押起她,严刑逼供,必会得到解药。你们居然认贼作父,觉得这个林植是善良之辈,真是蠢不可及!”
“久阳,你莫要胡言。这位林公子是我们的朋友,请你不要诬赖于她!”听到年轻公子的一番话,余海学俊脸一沉,不悦地斥责道。
小均在旁边也急红了脸,跺跺脚气呼呼地说道,“陈久阳你不要太过份了。你是在嫉妒林公子有普德府的令牌,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如果你再这样诬蔑于她,我也不会再跟你作朋友了!”
“海学,小均儿,你们是怎么了。被这个林植给喂了迷魂药不成?!”陈久阳精致的俊脸染着不可思议,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之语,怪责地回道,“这个叫林植的,说不定是偷来的令牌,故意冒充普德府。再者我们与他无亲无故,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是真是假,凭什么相信他。甚至是还吃他给的药。余伯伯太善良了,今日着了她的道。但是只要我们肯,那解除她不交也得交!”
上官婉柔听得他们的话,只在一旁缄默不语。
她前一世在祁振衣身边,已经看尽背叛。
这一世早不会那么轻信地信赖他人。哪怕是祁芮雪,也是如此。
可是今日,不知是对她狠狠的打脸,还是上天给她开的玩笑。除了这个叫做陈久阳的,场内其他人居然对只一面之缘的她,产生如此深厚的笃信。
这令上官婉柔不能不吃惊。
哪怕是有令牌的关系在内,她也不得不感激,这些人如此善良之心,并且真心实意将她当作朋友!
别人敬她一惊,她必还对方一丈。
既然他们如此相信她,她怎能辜负他们?
“那药丹没毒,我可以保证。”上官婉柔说着自己也塞进去两粒,但是并没有像余敦那般有副作用。
“你自己炼的丹药,你当然能吃!”陈久阳尖锐指责道。
余海学感激地望向上官婉柔,俊脸依然透着抹红意,轻轻说道,“林公子你莫要如此委屈,父亲信你,在下信你。所以,你不必为别人任何一句话而自轻!药丹我们收下,多谢你。”
说罢他拿人前去带走余敦,这便要离开。
谁知那两名侍从上前,欲架起余敦,谁料他们才刚刚接触到余敦的身体,陡然间一道冲天寒芒罩体,雷打噬向余敦。侍从惊呼一记,连滚带爬地逃离。
余海学等人吃了一惊,连忙前去看,只见着父亲浑身贯满寒芒,透射遍整个身体,直冲天际。
接着寒芒之后便是星空般的银芒交接,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看到头顶突然划来一道闷雷!
“啊,余伯伯这是入魔了吗!”陈久阳大吼,容颜扭曲地盯向上官婉柔,“是她害的余伯伯,快点拿下她!”
正在此刻,忽地一道清朗悦耳的男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