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漧就知道我是人类。”上官婉柔解释道,“所以我去那里并不危险。西部落的野蛮人对我都很好。”
他们还有留在这野蛮部落的必要。
祁芮雪还有自己的事宜没有办完。所以选择让上官婉柔露出人类的真容,而自己迟些再暴露。
不过这种危险,他可不想让小柔儿来承受。
“你确定?”雪依然不迟不缓地朝前走去,心境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发生改变。
上官婉柔坚决点头,“非常确定,你放下我吧。”
“再次重缝,你该知道我有多么不舍。”祁芮雪黯了下,只道,“我会在天黑之前回来,你等我。”
“野蛮部落里面的一些事情,我也要处置。所以你不必多担心我。”上官婉柔安慰道。
其实在这野蛮部落的外面,圣兽横行。祁芮雪不方便带上小柔儿一齐冒险,而留下来,也是比较安全的法子之一。
“好。”
最终她答应下来,跟着便朝不远处的门口走去。
上官婉柔目送他离开,四下有不少野蛮人,好奇地朝着她这边张望。
她微微点头,跟着飞快朝着漧的家里而去。
刚走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突然迎面撞上一赌巨大的肉墙。
上官婉柔仰起小脸,蓦地看到一个野蛮人堵住了自己的去路,是昂,“蝶,你欺骗了我们!你居然是个人类,你不是野蛮人!”
“当初真正的蝶死了,萝重病。如果我不扮成蝶的话,萝会更痛苦。思考之下,便这样做了,请求你的原谅。”
上官婉柔恳切地说道,旋即指指漧的屋篷,“萝怎么样,我希望她不会太痛苦。”
“哼。”昂有些懊恼,但还是放下了敌意,语气依然不太顺地回道,“萝倒是哭了,却没有再犯病。漧说是因为你的药医治的,萝才会没有犯病。这一切都多亏了你呀!”
“不客气。”
上官婉柔轻轻一笑,绕过昂,朝着漧的屋子而去。
“别走!”
昂大步走过来,对于上官婉柔来讲,他就像一座小山般,朝地上一踩,都能把马给碾死,何况是她,“我带你过去,人类蝶。”
“呵呵。”
上官婉柔这次是真的笑了,被昂捉到手中,然后放到他的肩上。她就这样抓着他的肉,趴到他的肩上,随着他一步步晃晃悠悠地朝着漧的屋篷而去。
“蝶,你弄疼我了。”一边走昂一边不太开心地说道,“你难道不能抓点别的什么东西吗?这是我的肉,可不是你的假皮哎!”
“可是昂,你也没有穿衣服。如果你穿了衣服的话,我会抓着你的衣服的。要不我抓你的头发可好?”上官婉柔虽如此说,却伸手梳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像是饶痒痒一般,昂没感到痛。但也好心地把她放到自己的怀中,像是抱小动物般,将她不轻不重地拥进去,“现在好了。蝶,做为人类,你长得真难看!多亏我没有让你做配偶。”
虽然是嫌弃而认真的口吻,可是上官婉柔听得出来,昂语气之中的亲昵。那是只有熟人之间才会用的语气。
“是吗,我觉得自己长得挺好看的。”
上官婉柔勾唇回他,“在野蛮人之中,我觉得昂长得也挺难看的!”
“哼。”
昂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但是步伐却更轻快了,上官婉柔小小地在他怀中颠成一团,像是在坐船一样。
之后到达漧的屋篷前,他们停了下来,转眼就看到不远处那个高大的石像。
“看吧,锐的石像。他本来是想让你做配偶的,现在这石像也该送给竺了呢。”昂有些叹息的口吻说道。
“在白渊,他们已经什么都做了。”上官婉柔平静地回道。
昂听到她的话,有些意外地看过来,不解地说道,“你们人类似乎并不喜欢这样子吧。但是我们野蛮人,这是很正常的。就算是,也是可以分开的。事实上,如果锐愿意的话,他还是可以让你做配偶的。但是你在白渊似乎当众拒绝了他,对不对。”
“都让让!”
“让开我们要搬石像,滚开!”
便在这个时候从东部落来了好几个高大精壮的野蛮人,把屋篷前几个野蛮人给挤开,其中一个搬着石像便走,另外两个冲着门口啐了两口,也打算扬长而去。
只是回头之时,却突地发现了昂,继而视线落到了昂了怀中林植的身上,其中一个人呢喃着,“莫非是这个人类?”
“是他。是个人类男孩!”后面的人回道。
“走,去看看。”
正说着两个野蛮人赶了来,一前一后,把昂给包抄夹在了中间。
上官婉柔知道他们包抄的并非是昂,而是自己。
“昂,把这个人类男孩放下来,我们要与他说一会话。”其中一个留着长发的野蛮人勾勾手指,轻蔑地弹了下昂的怀中。
“如果你不放下这个人类男孩的话,我保护今天你会有血光之灾。”另外一个留着短头发的野蛮人揩了揩鼻子,无比嚣张之色。
昂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眉头紧紧皱起。
“如果我不放下呢?你们现在可以与她说话,但是我不会放下她的。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欺负她,她现在是我的朋友!”在这前后威胁之下,上官婉柔听到昂如此犟绝地回道。
“昂,放下我吧,你不必惹麻烦的。”上官婉柔心下略有感动地说道,虽然野蛮人看着非常厉害,但也不代表她会怕的。
“不行,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放下你。”昂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决之色。
长发野蛮人一看,阴沉而笑,“那我们只好决斗了。”
随着他声音落下,顿时另外那个短发野蛮人跟着暴起,两个人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就冲着昂夹击而来。
“呀,你们突袭。蝶,我们快走!”昂大叫一声,完全不与后面的两个人硬碰硬,转而朝另一方向飞快逃窜。
而此刻正在东部落之内,远远瞧着西部落的锐,神色凋零而痛愤。
“锐,看看是谁来找你了。”正在这个时候竺走了过来,向他介绍着身后的那蒙着面纱的少女,“这位是人类的七皇子妃。她来看你了,因为听说了你的事情,她有话要对你说。”
“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锐凝起眉头,冷冷一哼,转过头去,也不看上官乐萱。
上官乐萱看了一眼竺,望了下锐。
发现这两个野蛮人之间的气氛并不微妙,相反这个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也并不锐心里面有别人而痛苦。
竺的甘心情愿,倒是让上官乐萱觉得自己这次并没有白来。
她冲竺施了个眼色,竺便非常顺从地退了下去。
就剩下锐一人在场,上官乐萱开始说起话来,“锐的心里面不舒服,我全都清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白渊里面的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