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韩芳儿的双眼中仿佛有着黑色的气息在漫延。与韩昝居然一模一样!
“城主……”蒯梦子走上前试探地说道。
谁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就遇到了韩昝凌厉的眸光。饶是蒯梦子也被震得无法动作。只能像是呆滞了一般任他瞧看着。“本城主的女儿有异,你们不去抓凶手,都在这里愣着做甚,滚!”
“是是。”
四下的人呼啦一声,很快便朝着上官婉柔等人围拢过来。
韩芳儿妖娆的身缎随着缓缓站起来。她仿佛是新生一般,扭动着脖子与腰部,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她走到韩昝的身边,目光像是在看一众羔羊般,朝着四下一掠,最终落定在古离的身上,尔后纤纤手指落去,“便是他。此人在我不注意之时,在后背捅了一刀。一刀不够,还要在胸口再捅一刀。此人恨我入骨哪!”
韩昝随着她的目光朝着古离的方向看去,并微微歪了歪脑袋,仿佛很是奇怪的看过去,‘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古离挺直了胸膛,大步走在前面,震声道,“妖孽祸害,若是不死岂非凭添无数冤魂。韩昝,你早应该死。这些年,你多活了!”
这话一出,令韩昝眼前一亮,但旋即又覆灭下去。他仅阴森森冷笑一记,跟着便道,“想杀本城主,你还嫩了点。蒯梦子,百里继,还不快点让你的人一齐上,把他们三个给本城主捆起来。到时候好为器灵做粮食!”
话不投机,顿时有三名属下上前来,与古离等人斗成一团。
本来以为这些人手无寸铁的,并不是自己这边人的对手。但是蒯梦子却发现,不过两三招的功夫,那三名侍卫便被击溃,昏死于地。场内再度陷入一片安静。
“林植,你……”
蒯梦子眉头大皱,惊叫着并朝后大退一步,甚至是躲到了韩昝之后,“城主不好了,这个林植她会使用武气!刚刚我看得极清楚,真是大事不妙啊!”
韩昝可是没有看出来。
刚才他与林植在城堡之内相斗时,便感到对方的身体里面有一股强劲的力量。但是这种力量只有与身为器灵傍体的自己相斗时,才会产生作用。而对战普通人,这些力量无足轻重。
何况在这种地方,武气与元素之力都是梦想,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融牧与古离互视一眼,转而都朝着上官婉柔看去。刚刚是怎么回事,他们说她有武气?这怎么可能?
“百里继,你亲自前去试试。”韩昝阴沉地朝着百里继看去,神思定格在上官婉柔的身上。
“好吧。”
百里继身为夺魄宗之人,本来不需要听从韩昝之令。但是谁让韩昝先有了恶灵傍身呢,而且还拿到了宝器。哪怕他要违抗韩昝,也要等那器灵回归到宝器之后,再趁机夺取。
何况那器灵回归之后,怎么可能不与韩昝身体里面的恶灵相斗?
能在黑森灵地里面耍横,甚至是拥有武气的人,也只有面前这个林植了吧。
百里继倒要看看这个林植究竟怎么施展武气的。
他人高马大地往林植面前一站,背后的大刀被抽出来,闪着寒光罩向林植,“拿你的武气来试试吧,姓林的小子,看我一刀斩杀你!”
百里继大嚎一声,冲林植脑袋劈下去。
融牧见此吃了一惊,百里继的大刀可不是白废的,这刀身本便含有强大的戾气。哪怕是在这黑森灵地里面,也是不可多夺的煞器。若是落到人身上,那还有个好,“林弟,闪开!”
他大叫一声,上前去推林植,想要将人推到一边去,不可被大刀所伤。只不过却不料推了几下,林植居然推不开。她像是被定在原地般,一动未动。
这便看到那刀已经劈空而来,正经斩向头顶,“林植!”
“主人!”
身边的两个伙伴惊得大叫,可谁知上官婉柔在这刻突地举起双臂,陡手去接那大刀。眨眼间便看到刀落在她的掌心里面,纹丝未令她受伤。相反那刀上的煞气仿佛绵羊一般,没有半点力量。反而被她那小手给包裹住,温顺地趴在她的手心里面。
就见上官婉柔轻轻一笑,朝刀的主人睨去,“百里继,你的刀是羊么,怎么净往虎口里面送?”
“啊呀呀呀!”
百里继简直遭到了奇耻大辱,放声大吼起来。
同一时刻他双手用力,狠狠地握住刀柄,朝下力砍。但无奈,那刀竟也无纹丝未动,仿佛不是他的她般。再看自上官婉柔的手中,却有着一团淡淡的毫光,虽然不浓,却是能够瞧得清楚。
而百里继也感到那刀竟被她单手捏着,反而朝自己压来,“你……”他大吃一惊。
便在这刻大刀蓦地往回削来。
百里继惨叫,顿时便被那刀给直直地压下来,仰面栽在地上。
四下的人看到这一切,顿时都给吓晕了。
大家纷纷朝上官婉柔看去,仿佛是在看一个奇迹。
这一路上来,没有人可以在黑森灵地动用武气,因为丹田空空。也没什么元素之力。他们所带来的除了捕灵师便是捕灵尊。可是谁也没料到,那林植的丹田居然与众不同。她竟能够拥有武气?如此说来,是不是之前在那三道要塞口时,她也是拥有武气渡过的?
一时间本来对林植他们到来,并不怀有欣然之色的其他人,反而有了一种莫名的相依之景。如果林植能够对付韩昝的话,那么器灵的真正归属便有了抢夺的希望。
收回武气,上官婉柔踱步走到百里继面前,一脚踩上他那柄煞刀,淡淡道,“还要比么?”
百里继无比屈辱地瞪着面前的小少年,恨不得拿眼睛把她给吞吃掉。
韩昝与韩芳儿在旁边瞧着,一时间也倒吸口冷气。
韩昝依仗着一直以来所遇到的恶灵,所向披靡的斩获,而使得所有人肯追随于他。甚至是低声下气地讨好他。在这黑森灵地,只有他恶灵袭身,所以没人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