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怀袖这么一说,穆镶微微一笑,摸着摔疼的屁股满心的庆幸,多亏他说了啊,否则这一次自己还真的死定了。
在外面又等了一个时辰,看到那小童进得屋殿去,而另外却有着两名护卫,自屋殿之内将一具具的尸体搬运出来,最后面前安静了。怀袖这才说道,“行了,现在可以进去啦!”
说罢他便大摇大摆地朝内走去。穆镶跟在后面,一路小心翼翼。
让人通报了,两人便在院内等了一会儿,直到里面传来一道淡漠却厚沉的声音,“行了,让他进来吧!”
许是尊主把灵丹给吞下去了,是以听他说话的语调,似乎是愉悦的样子。
穆镶对于自己的要求便更有信心了。
跟着那怀袖进去,充入鼻尖的便是一些浓重的腥血气味。这与穆镶之前在寻灵府力抗那些中毒者的情形一样。那时候他第一次与尊主如此靠近,感觉简直是天大的荣幸,于是便付出全力也要在尊主面前表现。
结果还是被他给表演成功了。
行了礼,穆镶稍稍抬头,便看到尊主正懒洋洋地榻在松梨花木的大宽椅上,膝上盖着一条软软的金丝锦被,只微笑地朝这边看来。穆镶的目光恰恰是与他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于是穆镶只得尴尬地笑,便又飞快地垂下头去。
“你等来此,有何想法?”尊主慢悠悠的语调,轻缓地问道。
穆镶想了想,但却并不说话,而是朝着前面的怀袖看了眼。
怀袖人高马大地立在头前,自然是发觉不了穆镶的这种眼神。只不过他认为自己本便应该先禀明,便也没有客气,直接说道,“尊主,属下办事无能。希望尊主能够降罪,让属下带罪立功。”
“哦?”上首传来尊主略感到意外的语调,但却并没有再往下问。
怀袖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扭头朝穆镶施眼神。今日这一趟,是穆镶找茬儿来的,自然大头应该由他先说。
穆镶尴尬一笑,便走出来,向上首的男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也说道,“但请尊主答应,能由怀侍卫带领,把林植那些人一同剿灭以,以雪前仇!”刚刚怀袖说得极对,穆镶简直为他的聪明而叫好,那便是戴罪立功!
所以说尊主就算是不答应,也是要说出一点道道来才行,否则还真是不能服人。
穆镶要的便是这个结果,杀死林植,他要报仇。
屋室之内一片静谧,等了半天也不见尊主回答。穆镶不禁抬起头,悄悄地朝尊主看去一眼。
哪料这一眼,他不禁大惊失色!
但见着那个瘦瘦高高的尊主,本来拥有一张,只是因历经多年,又是被牵联着与人的生命周而复始地保存着生息。若是吞下去,也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只能说尊主太贪,居然想吞下去,以此来增强他自己的力量。
想罢穆镶跟着暗暗摇头,这样贪,早晚会死于非命的啊。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上首位置尊主发话,“穆药师,你对本尊可有什么要说的话。看你一脸想说话的意思,那便允你说两句吧!”即使是无法承受那灵丹,显然对方也是一派轻松之色。但穆镶却不知,他这是故作轻松,还是真正地轻松。
“咳咳。”穆镶不敢多说,但还是象征性地说几句,于是中规中矩地道,“属下认为,应当把灵丹养着,这样也许会使它更长长久久地。”
“可惜呀,本尊并没想让它长长久久!”
随着他声音落下,突地穆镶便被叫到跟前。
不知他是何意,穆镶只好上前两步,想要征询似地朝怀袖看去。但见到这个残暴的家伙居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副样子,仿佛自己交了好运。
他打得什么鬼主意!
明明已经禀报完了,下面就去捉林植就到了,为何还在这里磨蹭!
穆镶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强忍下。
谁料就听到尊主说道,“穆药师,你看你的嘴巴,这是怎么了呢?”
因为是尊主发话,穆镶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这便听尊主又道,“是你的牙齿出问题啦,快看看!”
尊主的话便是命令吧,穆镶也不敢违背,张开嘴巴,想要伸手摸摸自己的牙齿,可谁知突然一道黑影划来,穆镶就觉得自己嘴里一凉,有人按了他一下,本能地他便咽了下去。
“呃,这个!”
穆镶傻了眼,连忙去摸自己的嘴巴,脖子,肚子。他这是怎么了,刚刚他咽下什么去了?
瞪眼朝着怀袖看去,却见对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穆镶朝尊主看去,奇怪地他那深陷的眼睛,那眼睑下的漆黑之意,竟都跟着淡了开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
“怀袖,去为穆药师准备一间房间。”这时尊主吩咐。
穆镶不太明白,但看到怀袖却是一言不发,转而退到屏风后面。不一会儿,他走出来,蓦地便将一个附着了灵力的笼子扔到面前,并打开了那笼子的门,朝穆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穆药师,请吧。”
“你,你说什么啊!”
穆镶简直浑身冒出冷汗,他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盯着怀袖,“你干什么!莫要开玩笑!”
结果怀袖却是二话不说,与尊主对了个眼神,伸手便将穆药师扯着扔进笼子。
穆药师大吃一惊,拼了命地朝外跑,不惜用了灵之力。可惜他不是怀袖的对手,呯地声,那笼子的门被关上,穆药师被关进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他放声大吼大叫。
那笼子被他砸得轰轰作响,可是却没人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