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夏身上的灵力暴增,那柄长剑微微颤鸣了一声,剑身之上更是爆发出越发璀璨的剑芒,想要直接将田鼹的手臂斩下来。
“嗡!”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眼看着那柄长剑就要斩去田鼹的手臂,一阵灰芒却是骤然间从田鼹的身上爆发出来。
那灰芒飞快地将田鼹的手臂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件灰色的袖套,表面之上隐隐流转着灰色的光芒。
“噌!”
长剑劈砍在那袖套之上,发出一阵金属交鸣的声音,却是没能将其破开,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而此时田鼹的手掌已经伸到了白无夏的裆部之处,然后飞快地抓去。
“覆鳞铠!”
白无夏猛地暴喝一声,身上同样是泛起一阵银色的光芒,随即一套亮银色的甲胄便是瞬间穿在了他的身上,将他全身上下都是给包裹了起来。
“呲!”
田鼹的手爪与那亮银色的铠甲碰撞,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给我死!”
白无夏手中的动作不停,双手猛地抓住那一击不成被弹起的长剑,狠狠地向着田鼹的方向竖劈而去。
看着那亮银色的覆鳞铠甲,田鼹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精光,然后迅速后撤,一击不成,立刻撤退,这是他多年以来保持的习惯。
而这个习惯也让他在无数次的危机之中成功活了下来。
只是那长剑之上泛起的剑芒足有两米之长,他就算是第一时间后撤也是没能逃出那剑芒的攻击范围。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双臂交叠,右手在上,用那灰色的袖套与那长剑再度来了一次激烈的碰撞。
庞大的力道瞬间将其轰飞了出去,退出去十数米之后方才停了下来。
“你这打法未免也太猥琐了一些吧?!”白无夏看着田鼹,忍不住怒声道。
田鼹抬起头,神情平静地看着白无夏,却是没有回话,而是上下打量着后者身上那一身亮银色的铠甲。
这是一套全身铠,上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亮银色鳞片,不知道是用何种魔兽的鳞甲打造而成,通体之上流淌着淡淡的银芒,看上去颇为地不俗。
“我在跟你说话呢!”白无夏见田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还紧紧地盯着他身上的覆鳞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打法猥琐怎么了,战斗之中难不成还要规定要用什么打法不成?”
田鼹这才收回停留在那亮银色铠甲之上的目光,神色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那怒气冲冲的白无夏。
对于他来说,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打法,只要能够战胜对手,那就是好的打法,在战场上尤为如此。
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打法高尚不高尚重要,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值得思考的。
听到这话,白无夏的语气不由一滞。
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打法猥琐,但所说的话却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不过道理虽然是这样,但要是让白无夏认同这种打法,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这就好比两国交战,一方的士兵被另一方的士兵给俘虏了,只要交代己方的行军布阵,就能留住性命。
有的士兵会选择苟且偷生,但是有的士兵却宁死不屈。
不一样的人,自然有不一样的想法和看法,这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