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的那四只野鸡,风铃儿拎到酒楼的时候,就被人买下了。
雷管家很喜欢吃野鸡,一高兴,买了两只。其中一只拿去孝敬成毅公子了。
成毅公子看到新鲜的野鸡肉,笑着问,“雷鸣,哪儿买的?”
“风姑娘那儿啊。她自己在山上打的,所以带到县城里来卖。”雷管家兴奋地解释道,“公子,您不知道,我母亲最喜欢吃野鸡肉,她说这野鸡肉质鲜嫩,吃了对身体是大补。所以……嘿嘿。”
“是么,吃了对身体很好!”成毅公子笑着站起来,拍拍袖子,也前往厨房问风铃儿野鸡怎么卖。
风铃儿指着野鸡,眼神飘忽,“成毅公子,也喜欢吃野鸡?”
“野鸡素来稀罕,我自然也喜欢。不过我是打算拿来送礼的。”成毅公子毫不精奇地说道,“风姑娘,你剩下的这两只野鸡,卖给我如何?”
“可以啊,不过有些小贵啊。”风铃儿指着其中一只野鸡道,“刚刚称过了,这只野鸡有二十八斤。按照每斤五两银子来算的话,也就是说,你得给我一百四十两银钱。”
成毅公子知道市场里野鸡的价钱,对于风铃儿所说的野鸡价钱,他还是觉得挺幸运的。
毕竟这么便宜。
“好,剩下的两只我要了。”成毅公子看了眼雷管家,“雷鸣,你来付银钱。”
“是,公子。”雷管家掌管财产,所以当自家公子一说,他立马就点头同意了。
把剩下的两只大野鸡一并按每斤五两银子卖了出去。因为其中一只偏小一点儿,只有二十五斤,所以大概赚了二百六十五两银钱。
得到几块大银子,风铃儿立马决定大购物。
在酒楼里,因为做土豆鸡蛋饼,导致一段时间被顾客疯抢。
大多数买这土豆鸡蛋饼的,都是一些带了孩子的顾客。
木如绵将这个情况记下了。
等到风铃儿走地时候,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同对方说了下。说是以后遇到带了孩子的客人,他们就可以主动热情地向顾客推荐土豆鸡蛋饼。免费试吃一小口,必定会吸引孩子的胃口。
到时候就很容易赚钱。
“木大哥,这种事儿你不用向我交代,现在你是这酒楼的顾问。”风铃儿笑嘻嘻地说了两句,而后又认同地说道,“哦,对了,我还有些别的事儿,就先走了,这里你先忙着。”
“成。”木如绵知道风铃儿在酒楼自由不受限制,想走便走,所以也不耽误她时间。
风铃儿出了酒楼以后,直接奔向了粮庄。这一次,她买了三袋玉米面,三袋白面,三袋大米。付了差不多八十两银钱。
然后她写了个地址,让粮庄的伙计送到具体的地方,到时候报她的名字。
粮庄老板同风铃儿做了这么多次生意,早就认识风铃儿了。也很希望以后再跟她合作,于是开心地说了两句话,就点头同意了。
风铃儿从粮庄出去,又去给楚晨汐买了两件棉布衣裳,想着先穿着。等喂养的野鸡下蛋,再产子了,她又可以赚很多银钱,到那时再给相公和自己买绸子衣服。自己呢,也买了一件棉麻衣裙。大概花了四十两银钱。
最后风铃儿到卖鞋铺子,给木如绵的父亲买了一双柔和舒适的靴子,花了二十两,又去买了几床被褥,棉絮和垫子。花了将近五十五两,最后让铺子里的伙计送到具体的地方。
因为易张那边情况比家里糟糕,是以卖出来的银钱就先给他们买了那些必须的生活用品。
风铃儿人没去,东西送到时,木如绵的父亲接到手后,感到地眼泪往下掉。
他身边的人再三确定,这送东西的人是谁,伙计回答,说是一个叫风铃儿的姑娘。
“好人啊,好人啊。”木如绵的父亲反复地念叨着风铃儿三个字,想着要把这个恩人记在心中。
买完了东西以后,风铃儿算了一下账,手里头还有八十两银子,算上存款七两银子,也就是八十七两银钱。
风铃儿看银钱还比较多,就立马去店里,再给自己的相公买了一瓶跌打损伤药,花了二百文。去酒庄打了半瓶酒,花了三百文。
而后风铃儿在路上看到一支花簪,想着上回自己出嫁时,二姐风韵把唯一的簪子给了自己。
她万分感动。
此刻自己赚了这么多钱,应该懂得感恩,也给二姐风韵准备了一件礼物。
“大婶,这个多少银钱?”
“这个三十文一支?”
“真好看,我就要这个了。”风铃儿从兜里拿出三十文银钱,将簪子买下来了。
是一支淡紫色的花簪子。
那大婶看风铃儿如此爽快,又不讲价,便热心地推荐同款紫花耳环,“姑娘,这对耳环正好搭配你买下的这簪子,要不然也买下吧?”
她渴盼的眼神,让风铃儿恍然大悟。
“那你便宜一点儿,我就买!”
“二十五文?”
“太贵了。”
“二十文!”
“还是太贵了。”
“十文?”
风铃儿收了同款色系的耳环,豪放地扔了两个字,“成交,就十文。”付了银钱之后,便又匆匆地地雇马车,准备回家。
抱着东西,来到田水村。
先行去看田里新建的书院。
以前宽敞平坦的田地里,突然多出一个二楼高的木房子。
而且木板崭新,有二楼,远远看上去,就像以往在现代出去旅游的古典建筑。
古代的农家大院。
她很欣慰。
——
父亲正在院子里授课,每个学生都有了一个课桌和一个板凳。
那课桌和板凳也是新的。
伸手触碰了一下,风铃儿笑道,“原来,爹还有手艺呢?”
大娘于氏笑着回答,“铃儿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爹之前不是做过桌子板凳么,这些……跟之前的如出一辙。”风铃儿俏皮地眨巴着眼睛,“不过,大娘,书院里面格局怎么样?”
大娘于氏乐呵地介绍道,“这书院都是晨汐雇人建造的,里面每一处都是他亲自监督的。反正大娘我是很满意。”
风铃儿一听是相公楚晨汐做的,兴致来了,“我也想进去看看?”
“可以啊,大娘带你上去瞧瞧!”大娘于氏拉着风铃儿的手往楼上走,走到二楼,恰好碰到二姐风韵。
“今天酒楼不忙了?”
“一直都不忙啊!”风铃儿拍胸脯得意洋洋地卖弄,“我在酒楼那都是自由身,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好么?”
“呦呦呦,母亲,你听,铃儿这得意的。”二姐风韵吐舌笑。
大娘于氏偏袒风铃儿,笑着应了一句,“得意一下怎么了,你妹妹这本事儿小了么,你比铃儿年长,嘴皮子让她一下不行?”
“这,我……哎……”二姐风韵瞪了瞪风铃儿,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于氏,竟然噎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见得二姐风韵噘着嘴不高兴了,风铃儿连忙伸手拉住对方的胳膊,“好二姐,别生气,我向你赔罪了好不好。”从袖子里摸出一支簪子,“哪,我给你买了一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