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这里的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退潮的海浪声渐渐减弱。

佳佳从怀里掏出一个热带的水果，那是一个又大又圆的黄色果实，应该能暂时解一下饥渴。

楚自荣坐在旁边回头看看，视线低头问：“似乎感觉那块红布有些眼熟，你是从哪弄下来的。”一本正经。

“什么吗？不许看，回过头。”佳佳的脸上充满红晕，心里在想，“混蛋，色鬼！”

“这个瓜是乘我来的大货车上的，顺手牵来。”

“小蠢货，你不害怕吗？”楚自荣若有所思的盯着佳佳。

“害怕…但，总得要坚持下去吧，一直一直都是这样…”脸上展开了微笑。

楚自荣点点头，双手握着道：“还是生个火呐。”

燃起的火焰一下子把周围的空气渲染版图烈火红岩。

两人各自靠在火堆的侧边，楚自荣在火中看到影子，那是在三个月前，当张佳佳从科拉克镇遇险回来时，他领着士兵们扎营，也是在火堆旁，女人问：“你可以改变我嘛？”

他当时觉得很可笑，但是看到女人黑若长发、脸上坚定的表情，他就知道，或许女人跟自己一样固执的去寻找突破的藉口，她想改变自己，这已经是积压了太多东西。第一眼，他看到女人的眼睛是死寂冰水；现在，篝火碎星中，他看到了如同烈火一样的光芒，坚定。

“我没办法改变你，只有靠你自己，”回答。

本是拒绝的，但这丝毫也没有改变女人的决心，她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力爱上。

“那就做我的妻子吧。”

他就站起身来，竖立起坚实的臂膀，就这样走到了内心世界将要慢慢崩塌、头发散乱、潺潺玲玲的女人面前。

在火焰的照耀下，对于突然立起身来面对自己，佳佳的内心摇摆不定，她也是孤注一掷，因为仔细想来自己提出的要求也是太过离谱，男人会答应这个勉强的要求？！愿意去选择一无所有，卑微软弱不敢为喜欢的东西去争取的自己吗！

“你、是要和我恋爱，做男女朋友的意思吗？”佳佳眼珠子睁大，十分吃惊。

“对，没错。既然你想改变所有，那为什么不赌上大的。”男人的脸贴近，眼神坚定，似乎感受到了同类的吸引，也有那么一丝闪烁，就像一个人。一个他曾经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