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杨柳依依

刘氏叹息道，“我何尝不知，可咱们陛下对永王府，始终是……防着，打压着，甚至动着念头要连根拔起的念头。我如何放心。”

明珺微微叹息道，“母亲不要担忧。若陛下有心赐婚，咱们也不能违抗，是不是。”

萧珀回京的时候，已经是柳絮翻飞的时节了。那天，莫小二巡视完合意楼，带着锦瑟在护城河边散步，看着远处杨柳深处的高阁。忽然眼睛被人遮住了。

遮住她眼睛的人，手掌很大，有些粗糙，但是动作却很轻柔。一股淡淡的冷香扑鼻。

莫小二心头一跳。

“是你吗？”她的嗓音变得婉转娇柔，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身后的人嗯了一声。眼睛被放开，落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明。她转身，终于看见了他。

萧珀个子已经很高了，这一年时间又长了不少，让莫小二忍不住抬头。人也黑了不少，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微微的铜色。那双一直以来平静如水的眼睛带上了几分坚定的神色。

他伸手拉着莫小二，然后微微叹息。

“珠珠，我杀人了。”这是萧珀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声音里充满了矛盾。

莫小二忍不住抓紧了他。“杀坏人就是救好人，杀一个坏人等于救了10个好人，算下来，还是你救人了。”

见小姑娘着急安慰，萧珀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只是……心里过不去罢了。我看到好多饿死的人，好多累死的人，还有好多孩子，他们光着身子在盐场干着成人干的活。我心里难受极了。我只能杀了那些守卫，杀了他们的头领。”

“可你也救了很多人。”莫小二坚定的说。

萧珀点点头，然后坚定的看着前方，道，“所以我不后悔。本来我可以不用亲自动手的，是我主动站到前面，我必须亲手杀了那人。”他眼底闪着光芒，又明又暗。“杀了他容易，可是救人却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