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阳子沉吟良久,说:“我们还是要做两手准备。这样,天黑之后,我们把他藏到别处,然后等着看好戏就是。”
雷柔大为振奋,由衷赞道:“师兄,还是你有办法!等等,你不会是早就准备下另外的宅子吧?”
“那当然!”雷阳子得意的说,“狡兔尚且三窟,何况人呼!松阳观的云松子要是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嘻嘻嘻!”雷柔嘻嘻笑着说,“原来师兄心里明白着咧,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在师兄面前,就人模狗样的,私下里看着我的时候,那个贼兮兮的眼神,像是要钻进我的道袍里似的,真不是个东西!”
“唔,我的眼神可也要钻进去啊!那师兄是不是个好东西?”雷阳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雷柔嘻嘻笑着说:“来嘛!师兄,你来钻嘛!我身上道袍里的东西,可是只给师兄一个人看的,好不好看嘛?!”
“好看!真好看!又白又大又圆,就跟那天晚上的满月一样!”雷阳子就是有这本事,这种话,也是说得如此一本正经的。
呸!
真是自甘下流!
严寒在屋子里头,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自鄙视之。这些个道门的修道之人,咋一个个如此奔放?
天色渐渐暗下来。
只是两人也就这么打情骂俏,口嗨半天,却没去找处地儿来个真刀实枪大干一场,让严寒好生失望。
过不多时,严寒被雷柔这个俏丽道姑喊了起来,却没见到雷阳子这个正人君子。
他老老实实的,随着雷柔穿街过巷,专走偏僻的地方,七拐八拐,来到另一处宅子。
严寒心中暗乐。
费这么大劲,其实就是原来那个宅子后面,也就不过隔着一条街,外加三处规格差不多的宅子而已。
他装作毫无所知,闷头闷脑的样子,按俏丽道姑雷柔的指示,进屋老老实实呆着。
夜里很安静。
严寒在半睡半醒之间,猛然惊醒过来。
屋顶上,传来连续几声细微的声响。严寒似乎可以看到,有人在屋顶上飞掠而过,只是不能御空而行,须得脚尖轻点,借点力,跟蜻蜓点水似的。
他浑然没想到,与他的凝精境修为相比,这份灵觉,就是极为超卓不凡。
黑暗中,他静静的躺着,房门外,俏丽道姑雷柔的轻微呼吸声,似有若无。
她是在全神戒备。
只要严寒有点异动,她就会破门而入,施展杀手。
等到屋顶上的响动迅疾远去,雷柔轻轻的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
严寒心中凛然,果然被雷阳子给猜对了,真的有人来刺杀他。
既然如此,严寒可不能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他人身上,而是躺在黑暗中,静待时机,准备偷偷的溜走。
俏丽道姑雷柔潜在房门外,侧耳倾听良久,听到严寒没有任何响动,脚不沾地般,退了出去,然后翻身上屋。
她显然更关心师兄雷阳子那边的情况。
严寒悄然起身,展开飞天狐步,来到窗边。
他耐心的等了片刻,不远处,突然传来呯然一声闷响,严寒立即飞身掠起,合身撞破窗栏,同时惊叫一声:“谁?啊……”
叫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