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叹口气说:“如此说来,只能先拿下豫章城,再做打算。”
王戎附和说:“也只能先这样了。操帅那边,你准备如何跟他说明白?”
严寒摇头说:“我与操帅约定好,这边一有结果,他那里就同时发起对豫章城的攻击。故而大将军可尽率精锐,以奉令增援豫章的名义,进入城内,在伺机而动,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豫章。”
“这的确可行,就是颇有些冒险。如今城内还有林药师的人,还得先稳住他们才行。”
“如不能打林药师一个措手不及,反而会夜长梦多。如此快速先拿下豫章城,林药师困守戈阳,反而不敢稍动。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从容布置准备。”
王戎沉吟良久,再次长叹口气说:“如今我的处境,已容不得优柔寡断,坐守临川,反而是死路一条。好!就不妨搏一搏!至于你所说的江都,暂时只能先放一边,万不得已时,再做退路。”
这也是没得办法的事。
林药师没到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地步,也说不动圣极宫的元神境高手出来,随意屠戮操士逸和王戎等人的家室妻儿。
忽故而很现实的一点,就是豫章城,如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攻下,就可进退自如,从容布置。
严寒辞别王戎出来,回到客栈。
虽然夜深,他还是敲响操萍的房门,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严寒仍旧没有见到刀疤刘,想必还是躲在窗外。
“怎么回事?事情办妥了?”操萍问道。
严寒哈哈低笑:“对!我也没想到,这事竟然办的如此顺利。”
操萍满脸震惊,不可思议。
严寒把情形简略一说,叹口气:“你们的行踪,一直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看着。我们一到,这边就有了反应,想要彻底斩断王戎倒向操帅的可能,结果却弄巧成拙,反而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下峰回路转,就是操萍也满满觉得不可思议。
她尤自有些不大相信,低声说:“这么顺利,莫不是有诈吧。”
严寒摇头:“林药师的确是想要杀掉王大将军的妻女,这是做不得假的。况且他们也不知道我就隐身在一旁,想要做戏,也不可能。王大将军正在做准备,带人前往豫章,我们就暗地里跟上去,为他做些配合。”
“好!”操萍爽快的答应一声。
这个事能办好,绝对是件大好事,也就意味着林药师如今已经是众叛亲离,连他最为倚重的外姓大将王戎,都弃他而去。
这对他以及麾下将士的士气,都会是致命一击。
要是能顺势拿下豫章城,那林药师就更是形如孤家寡人,再无翻身的机会。
待严寒退了出去,刀疤刘这才翻窗而入。刚才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对着门外,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说:“这个人,我怎么觉得很可怕?”
操萍轻叹一声:“反正这个事已经办成了。我们只需要看王戎的行动,即可分辨真假。”
刀疤刘摇着头说:“我不是在怀疑他办这件事,而是这个人,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