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沫然恣意地浅尝着红酒,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霍于寒身上,她在心里给对面的男人下个一定义:极品。
明明知道她已经同别人吃过饭了,还硬要她陪他吃,不是极品是什么?
霍于寒放下手中的刀叉,举杯喝了一口红酒后询问她:“是不是菜色不合你的胃口?”他原本是不想问了的,眼眸却被她恣意悠然的模样给刺激到了。
“不是。”许沫然轻描淡写地睨了他一眼,犹豫了两秒后直言道:“我下午和杨黎科见过面,在别处用了晚餐现在还不怎么饿。”
霍于寒罢了一桌鸿门宴给她,不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无妨,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可惧怕的?
闻言后霍于寒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一紧,他有些讶异她的直接,却又无法忽略她的话语,和前任一起吃饱了,和他就吃不下了,她是这个意思吧?
霍于寒盯着杯中酒,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高脚杯熟练地摇晃着,红酒沿着杯壁在杯中旋转出一道漂亮的弧度,餐厅内的气压却陡然变低。
随后他魅惑低糜的嗓间传入许沫然耳畔,“新婚第一天就背着丈夫去会旧情人,你说我该怎么罚你才好?”
他不会对她发火,但不代表他心里没火,这不?挖苦人的功夫还是挺厉害的。
许沫然知道他在讽刺她,但她不恼,兴许是下午出气出爽了的原故,这会很是悠哉,“霍先生对女人一向都这么专制吗?”
“丈夫”这个词都被他搬出来了,许沫然只觉得有些好笑,最后那些卡在她喉咙处的解释,又被她咽了下去。
既然他已经从别处得知这件事,恐怕早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她给他带了绿帽子,到头来也未必会相信她的解释,那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霍于寒对她敷衍的话甚是不满,那原本就暗沉的眸子瞬间转成阴鸷,声音里裹挟着巨大的压迫感,“霍太太似乎对我很不满意。”
“霍太太”三个字在许沫然听来格外的刺耳,这三个字暗示的意思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