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呆，许沫然便呆了晚上。

灯光下，她瘦小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上，手中还拿着她母亲生前所写的日记本。

从她出生，她母亲便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从那些微微泛黄的纸张和秀丽的字符里处处可见她们曾经的幸福。

奈何，时过境迁。

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屋内的静谧，许沫然翻本子手蓦然一顿，待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熟悉的备注后，她放下手中的本子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低沉暗哑的男声传入她耳畔，“奶奶打电话来说让我们晚上回老宅，我打电话回怡林居听江青说你出门了。”

霍于寒是知道许沫然在她母亲的画廊里的，只是不明说而已，亦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在监视她。

是保护，不算监视，自上次下属拍了她和杨黎科吃饭的照片后，他便不让他们再干涉她的私事了。

信任很重要，而他相信她。

许沫然的思绪有些复杂，她轻声应他：“嗯，我在画廊。”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

“小沫来接我，我们一起回老宅，嗯。”霍于寒带着浓厚酒意的声音在电话里愈发显得清晰。

这话绝对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用着不容人拒绝的口吻来传达。

“好。”许沫然挂断电话后才发现此时竟然已经将近九点了，她起身把几本厚厚的日记本装好后便离开了画廊。

许沫然到了霍于寒聚餐的酒店后，等了好一会见人还没出来，她抬眸对前座的慕小天说道：“我去买些醒酒茶。”不容慕小天回答，她就已经推开门下了车。

过了好一会，许沫然还没回来。

霍于寒带着一身酒味上了慕小天开的那辆车，而跟着霍于寒一起出来的杨桦尴尬了。此时他正开着出来时开的那辆迈巴赫的车门，久久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