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雪峰很远的某处地方,在正午之时,尖叫声,哀嚎声,呐喊声,慌乱声,此起彼伏。
“轰——”
一阵阵轰鸣,围绕着一处百米高空炸响,高空之上,上百架对战型的轰炸机呈圆形环绕。
轰炸机里面的人全副武装,手持国家最高级的歼灭枪,齐齐对准高空中一名白衣女子,外围的炸弹组依次就位,训练有素的等待命令。
“博士,妖女已经围布成功,请指示!”年轻助理看了外面情况,急忙回来禀报。
“活捉了,别那么快弄死,她的血现在可值钱呢!”
一名叼着长烟的男子,翘着二郎腿,划动着手上的屏幕,不耐烦的指示。
“对了,我看看,她还有哪种死法没死过的?好像都试过了,算了,哦对了,二部那里又研发了新剧毒,抓她去试试。”
长烟男看了看外面那抹白影,嘴角勾去一抹残忍嗜血的笑意。
“博士,上次抓来的怪物好像死了。”助理刚想出去下令,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禀报。
“嗤,这么不中用,不就电了几下而已,还是那个妖女意志力好,抓她再去电电。”长烟男无情的面容,被轻蔑的笑,染出冷血的毒。
不远处,被围捕的女子,心淡从容的看着周围的轰炸机,她每天都会看到这些东西,她早就习惯到麻木了。
这十年间,她迷了路回不去雪峰?不是!
是因为她在这个看眼的世界,被当成另类,被当成怪物,她的血能治愈,她便成了被厮杀争抢的目标,得到手的拿她做各种实验,取她血液,得不到手的用尽一切手段折磨死她。
美其名曰他们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她为得一隅温暖,从雪山出来,跟着给她温暖的人一起生活。
她以为这个世界的人都跟给她取名的人一样,都是温暖的,现实,他们因为私心贪欲毁了她在冰冷的世界唯一的温暖。
她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是妖女,是个跟不他们不同的怪物,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她那双跟他们不一样的眼,所以不配和他们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气,
可她做了什么?她没杀过人,也没伤过人,他们一句眼睛不同她就成了妖女,然后被这个世界的人通缉,她十多年不是在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
她怎么找的到回雪峰的路。
现在,她最后生存的希望被他们无情的毁掉,她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好冷!
“滋滋——”
一双平静黑眸,眸面上的千盏琉璃,早已经无迹可寻。
极致寒气围绕她身,快速蔓延,冰霜在脚下凝结。
氤氲寒气从白皙肌肤透出,周围空气冰冻成霜。
“死!”血色纯瞳,寒霜覆盖,墨无血色,透明一片,冰霜染白的唇瓣溢出冷彻灵魂的裁决。
冰唇一张一合间,呼出的气,都是起伏着冰霜颗粒。
玉掌抬起,玉指轻颤,掌中聚起的红光化形为球,她两指一个错开,化形为绳,随手一挥,身前的轰炸机被扫除近一半。
“磅——”
高空坠落的轰炸机砸到下面的高楼大厦,引起阵阵恐慌。
“搞什么啊,这么吵。”长烟男不耐烦的朝助理吼了吼。
“博士,不好,妖女动手了。”助理跌跌撞撞的跑回来,刚刚的冲击震的他魂魄半飞,他实在难以相信之前被他们掌控在鼓掌间的妖女竟然会反击。
“嗤,烦死了,丢个电网过去电死她,反正她七天后还会醒过来的,等会记得将她的血都取完,她血可宝贵着,不要给我浪费了。
长烟男不耐烦的朝着助理挥挥手,注意力一直在手中的屏幕上。
“磅——”
一阵轰鸣在高空中炸开,几架轰炸机手红绳牵引,互相冲撞,连锁爆炸。
“咻!”
云月掌中红光球化形为锋利红色长剑,冰瞳一寒,长剑紧握手中,她脚尖轻点猛跃于高空,印入火红太阳。
她,仿若破寒潭而出的索命神!
高空云月挥动氲红长剑,一个俯冲,直接朝着长烟男所在高楼挥去,百米高楼,竖劈成半。
“啊……博士……惨了,妖女杀来了……快……快跑……。”
助理看着不远处凌空站立,仿若冰人的白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滚落在地,哭爹喊娘。
一想起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喊着喊着,坐地痛哭,准备求饶。
“滚,人模狗样,恶心死了。”长烟男狠狠的踹了一脚助理,嘴边的长烟一扔,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把专门对付妖女的长枪。
快速上膛,对准,射击!
“叮叮叮——”
红色子弹没有射到云月,打在她身前横放的长剑上。
那张嗜血残忍的容颜,刺痛着她那被冰霜暂冻的神经。
“你们竟敢对嘟嘟下手,死!”
冰冷的透瞳,冷彻的语气,寒冷的容颜,构出一副美杀画境。
云月灵魂深处的痛恨混入难以控制的暴怒,冰透的瞳仁裂出猩红血丝。
她手中聚集的红光越来越浓厚,红光不断向外扩张,很快将这座冰冷的城市侵占成为自己的领地,
“嗤,是她自己没用,电几下就不行了,关我们什么事?”
长烟男丢下枪,拿起屏幕,快速按了一通,没有一点畏惧。
“咚——”
天花板上突然坠落下一块浅红色玻璃,隔离开两人,长烟男坐回座位,继续翘着二郎腿,玩屏幕。
“呵——”云月看着那以前她破开不了的屏障,毫无温度的冷呵一声。
冰透的眸一凛,锐利冷冽的杀气爆发,阴寒剔骨,夺人心魄。
一股寒彻心神,冰封灵魂的危险气息,凌厉到了极致。
她将长剑抵在地上,跟着着她轻慢的步伐滑动,在地上摩擦出滋滋索命脆响。
“呼——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