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云月正欲直接转达,话刚出口,面上突然浮现奇怪的红晕。
“他还说什么?月儿快说。”阎司呼吸突然滞缓,紧张的催问。
云月咬咬牙,闭着眼睛挤出那句令她尴尬的话,“他还说——我以前总缠着阎司做没羞没臊的事,阎司,这不是真的吧,一定不是真的对吧?”
阎司听到前面那句,血色瞳仁扩张到极致,他呼吸一重,将身后的云月抱到身前,神情骇然的问道:“月儿,他还说了什么?还有没有说其他的?关于月儿的或者为夫的事?”
“阎司你先别激动,有话慢慢说,他就只说了这些,阎司是不是知道他是谁了?先和我说。”
“为夫还不确定,月儿确定他就说这些,没说其他的?”
“没有,他消失的很快,也没追上他,就只说了那些,阎司不用担心,选拔赛上一定能见到的,阎司到时候可以去看看认不认识。”
“他也会参赛?”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吧。”
阎司眸光一冷,坚定道:“为夫也参赛。”
“住口!”云月恼火的呵斥,“阎司要是去参赛,我们还有活路?我去参赛,阎司给我安静的呆着,敢乱来你就完了!”
“为夫——”
“夫什么夫,不许就是不许,你要找那个人就暗中观察,不许添乱。”
“可是——”
“没得可是,那个人也没说要参赛,说不定他只看看而已呢?他根本就不想出现,要不然怎么会躲躲藏藏的?”
云月双手环在身前,严肃的叮嘱,正经的神情衬得符纹越发迷人。
“好,为夫不乱来,月儿也不要多想,不知道就算了,为夫找出那个人的。”阎司笑意醉人的保证,某双不老实的大掌在说话间已经游走了好几回,随后贴心的建议,“月儿,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的确不早了。”云月朝外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回道,飘忽的视线瞥到抿动的血色薄唇,冷淡的命令,脱口而出,“阎司该回你的书房休息了。”
“月儿不要这样,为夫已经很累了,走不动了,月儿体谅一下。”阎司抱着云月倒下,有气无力的赖着不走。
“既然阎司走不动,我的确该体谅,那就好好休息吧。”云月抽过被子,裹在身上,就那样伏在阎司身上睡。
阎司刚喜上眉梢,耳边飘过一道冷淡的威胁,“阎司要是敢动一下,以后就在书房抱着你的书睡!”
笑意凝固,暖息冷却,浓浓的失落气息,弥漫整个寝殿。
“好,为夫不动。”某王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
云月刚闭上眼睛,阎司黯然伤神的吐出沉重的抱怨,“月儿都不是以前的月儿了,哎——”
要是像以前那样整天缠着他要亲亲要抱抱要睡觉,该!多!好!
“阎司在说什么?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不都是阎司的月儿?”
“不一样了,月儿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整天想睡为夫的月儿了。”阎司惆怅的感慨。
“胡说!”云月瞬间炸毛,这种“诋毁”她怎么都接受不了,她是谁?她可是最正经的云月,这么多人夸她是“正人君子”,以前怎么可能是那个样子,简直是胡言!
“月儿你睡,为夫不吵你了,反正月儿都不想承认。”
“什么叫不想?没有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认?阎司不许再胡说八道,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月儿不记得又不代表没有,月儿不想承认的话,为夫也不会逼月儿的,为夫不说就是了。”
“怎么可能有!我以前要是那样,现在肯定也会那样,你看我现在那样了吗?”云月拍床弹起,正襟危坐,光明正大的对峙。
“好了,没有关系的,月儿不想承认,为夫也能理解。”阎司摩挲着云月的手背,善解人意的安抚。
“够了!阎司,睡你的觉去!”云月窝火憋气的下床,怒气腾腾的冲出寝殿。
阎司快速起身,慢步跟上,诚恳的道歉,做了各种让步。
两人刚到主殿,一阵清脆的铃声,凭空响起。
“阎司!是那个人的铃声!”云月推到阎司身旁,审时度势的不逞强,习惯性的给他保护。
“月儿莫怕,那个人不在,隔物传音术而已。”阎司弹出指风,敲响铃铛,眉目柔和的解释。
阎司话音刚落,一道低哑响亮的声音拂过两人耳边。
“阎司,好久不见。”铃铛传出熟络的问候。
阎司眉头微簇,眸底窜起急促小火苗,试探性的问道:“浮邪?”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匀速回荡,“阎司果然是阎司,记性比小月月还好,阎司能记得本座,本座很!感!动!”
阎司听到小月月,额角的青筋乍起,隐约还看得见抽动的迹象,血色薄唇吐出冷冷的回应,“浮邪怎么这么有闲情来找本王?”
“小月月记不得本座,本座很难过,所以找阎司看看是不是你们都不记得,还好阎司记得。”铃铛传来欣慰的笑声,那笑,似邪似恶,让人听之,总有被恶念缠身的感觉。
阎司紧紧的圈住云月,冷视空中的铃铛,“记得那又如何?”
“没有如何,能被记得是一大幸事,而且,方便叙旧。”
“本王跟你无旧可叙!”
“可是本座跟小月月有。”
“你敢?”阎司眸光一冷,整个铃铛都被寒霜冻成冰块。
“叙旧而已,阎司要不要那么紧张,本座可是最想跟阎司叙旧的,只是阎司不想,本座只好找小月月叙。”
“跟本王叙!”阎司恼怒的改口。
“阎司早这么说不就行了?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本座只是单纯的想叙旧而已。”
那人的笑意越来越奇怪,铃铛摇动时,隐约散着邪气。
“但愿如此!”阎司呼吸越来越重,臂锁不经意的加了重力。
“嘶——阎司——疼!”云月一脸痛色的拍着阎司手臂,连连喊疼。
“为夫无心的!”阎司立即松了一些力度,神色复杂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