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运气运的碍事。”澜洵隐见云月手中的笔在抖,很理解她的处境,没有再催促。
木碧琊见两人在议论卷轴,慢悠悠的走过来,指着云月那卷卷轴问樰执事,“夫君那卷写着什么,念念。”
“木姑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樰执事转身开伞,挡住自己的脸,好声好气的拒绝。
木碧琊抽走樰执事的伞,两指夹着伞柄,有意无意的威胁,“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
“住手!”樰执事心生一窒,心惊肉跳的妥协,“我说,你把伞还我,我告诉你。”
“早说不就没事了?”木碧琊将画伞塞回樰执事怀里,破有耐性的侧耳倾听。
樰执事酝酿一会,附在在木碧琊耳边一字不漏的念出卷轴上的意思。
木碧琊听到前面,面上极速浮起红晕,听到中间,面红耳赤,随后连连喊停,不想再听后面的内容。
“胡说八道!你是故意的!下流!”木碧琊恼怒的剜着樰执事,毫不客气的各种数落。
樰执事抱紧画伞,闪退丈外,面不改色道:“我只是照实念。”
木碧琊低头看云月,见她迟迟没有落笔,半信半疑的坐下其他人的进展。
赛场上的五人,除了摄政公主以外,没有一人动笔。
翼蘅引和学者抱着一本古老的书籍研究。
澜洵和安静的看着摄政公主那个桌子,暗沉的眸光忽闪忽闪。
浮灭城主双手负后,十分悠闲。
云月的视线从上到下几个来回,意思早已了然,却一直没有下笔。
浮灭城主余光向左扫动,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懂还是不懂?”
“略懂。”云月谦虚的回道。
“既然懂还不写?写字可是要比快的,如此怠慢,是想拱手让人?”浮灭城主好声好气的提醒。
“你不也没写?不想当城主了?”云月从容的回道。
“当不当都无所谓,反正都当腻了,现在觉得像公子那样整日到处游荡好的多,自由自在。”浮灭城主双手交叉在脑后,一脚勾着桌边,凌空斜躺,悠然自得。
“是吗,这么好的位置也会腻,胃口不小,我倒觉得城主一位挺好,高枕无忧。”云月意味深长的回敬。
“公子觉得好就赶紧写,把红曜城赢过去,到时候想怎么高枕就怎么高枕。”浮灭城主转着笔杆,心不在焉的回道。
云月头轻点,“会的,借你吉言。”
“不客气。”浮灭城主手速一块,笔杆一分两半。
“你来参加比赛,是要城主之位,还是另有目的?”浮灭城主突然站直,略显严肃的问道。
“自然是城主之位,否则还有什么值得为之一拼?”
“你好像也没怎么拼。”
“这次比赛改了两场规则,托你的福,不用打打杀杀,自然不需要太拼。”
“这次规则可不是本城主改的,你托错人了。”浮灭城主拿着半截的笔,重重的压在桌面的轴布上。
云月手往下压,笔尖轻触轴布,依旧不动,“你不是应该自称本座吗?”
浮灭城主愣了几秒,紧绷的神情渐渐松缓,挥动的笔在卷轴上龙飞凤舞,所写的“字”,比轴布上的更加复杂。
“小月月认得出本座?”
“不想被认出就别太明显,我跟浮灭城主不熟,他不会想跟我说话,而且你若真是浮灭城主,你应该要站在摄政公主旁边。”
“说的也是,小月月就是聪明。”
“我跟你不熟,不用这样夸我,我会不习惯。”
“熟不熟不是现在的小月月说的算。”
“那要哪个时候才算?”
“等小月月知道本座是谁时说的才算。”浮灭城主越写越快,很快整个轴布被奇异的符纹填满。
云月瞥了一眼,诧异道:“你这是在弃权?”
“小月月觉得是就是。”浮灭城主随手一挥,轴布倒扣,回头严肃的盯着云月,催促道:“还不快些,你旁边的那个已经写了一半,再拖下去,你就真的要把红曜城拱手让人了。”
云月转了转笔杆,压低声音问到:“我那份是被你改的?”
“比赛公平公正,本城主要是真改的了这些,直接改自己赢不久行了?”
“很有道理。”云月配合的点头,最终还是黑着脸,坚定的补充,“不过我这份绝对是你改的。”
浮灭城主默不作声,勾着桌子继续斜躺,悠哉悠哉的看其他人的进展。
云月深呼吸一会,瞥了一眼摄政公主,不紧不慢的下笔。
卷轴的意思她早已熟读于心,一旦落笔,直接书写,不需再花费时间解读,没过一会就已经赶超边写边解读的摄政公主。
众人见云月写的飞快,有人不甘,有人紧张,更多的是在惊叹。
南边高台那边,翼蘅夜讲解现场情况,帘幕里时不时传出愉悦的欢笑声。
“月云这孩子还真不可估量,竟然连这么古老的字也会。”
“是啊,真是想不到,孩儿以为月云会败在这一回合呢,月云果然是最好的南翼驸马,连古字都会,肯定对南翼非常了解。”
“了解才好,说明月云有心了,这孩子真不简单。”翼后满意的点头,夸云月夸到停不下来。
三公主听得飘飘然,趴在窗台上笑的花枝乱颤。
孪生侍卫见此也倍感惊讶,他们不听翼后说起都不知道那是南翼古字,他们主子那边还在研究,云月那边已经写了一半,如此察觉,很难让他们不震惊。
右侍卫出列,朝帘幕俯身,“娘娘,南翼古字的那些书籍我有听学者们提起,好像是放在书库禁地,那里的书只有陛下,娘娘还有大殿下,主子,三公主才可以接触,月云公子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南翼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