樰执事抱紧画伞,指着绿色石门,微笑道:“从一而终如何?”
澜洵隐眼角微扬,煞有其事的打着恭请的手势,大气道:“樰,请吧,没事,选错路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不推就却之不恭了。”樰执事笑笑着上前,轻轻推开沉重的绿色石门。
“呼——”
清凉湿润的风扑面而来,众人浑身毛孔不自禁的扩张,顿感神清气爽。
澜洵隐看着纤尘不染的通道,满意的点头,“樰的手气还不错,省心多了。”
云月瞳仁一扩,透过湿润的地面看见了几抹身影。
“夫君后退。”木碧琊下意识的抓着云月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扳向石门,毫不迟疑的撕下衣服蒙住云月的眼睛。
澜洵隐被木碧琊的气势吓到,警惕的扫视几圈都没找到危险所在。
“嘎嘎嘎——”尖细的声音突然回荡在通道里,通道顶部突然掉下几名人高马大牙尖嘴利的男子。
樰执事下意识的抬起看去,视线刚扫到那些男子立即捂眼转身,咬唇暗骂,“有辱斯文!”
樰执事再抬头,看见被木碧琊蒙住眼睛的云月,他怔了几秒,愣愣的看着面不改色的木碧琊,突然心生一颤。
木碧琊避开樰执事狐疑的视线,长腿高抬,一脚将澜洵隐踹出去,“上啊!”
澜洵隐一手遮眼,一手抽红弦,华丽的身姿飞到高空。
赤果男子极速快弹,将横冲直撞的澜洵隐接住。
“滋滋——”
澜洵隐一睁眼,肥头大耳的男子对着他扫厚厚油唇,眼色极具亵渎性。
“死开!”澜洵隐突生深不见底的厌恶,红弦缠了男子十几圈。
其他男子趁势出击,四面夹击。
“真没用!”木碧琊冷嗤一声,挥手召来流木锥,帮忙解决障碍。
云月听到不堪入耳的声音,眉心紧紧簇起,一道松弦的声音响起后,云月被木碧琊架到下一个通道。
澜洵隐一路上狂数落樰执事,“樰,我对你太失望了,以后不准再选!”
樰执事无辜的转画伞,羞愧道:“不是我要选的,主子不是说什么路都不会怪我的吗?”
澜洵隐呼着浊气,找不到理由训斥,只能憋着闷气进入另一关。
这一次,木碧琊积极自荐,“你们一个个都不会选路,看我的。”
木碧琊拉着云月走到红色石门前,低眉娇羞道:“就选夫君的幸运色好了。”
云月还没理解幸运色是什么就被木碧琊火急火燎的拉入通道,樰执事也澜洵隐急忙跟上。
四人一落脚,刺骨寒风扑面袭来,才几秒的时间,四人身上全是冰霜。
“幸——幸幸运?”澜洵隐牙齿狂打颤,左脚使出全力才挪出一寸。
樰执事动作僵硬的打开画伞,走在前面为三人挡风霜。
木碧琊浑身冰白,长卷的睫毛挂满寒霜,她倒在来去自如的云月身上,任由云月拖着走。
“月——云——你——不冷?”澜洵隐见同样被寒霜包裹的云月走的健步如飞,羡慕又嫉妒。
云月听到声音才想起澜洵隐,她一回头,见澜洵隐还站在入口处慢慢挪,拖着木碧琊倒回入口将他带上。
云月拖着两人跟在樰执事的身后,走的不紧不慢。
“月云,你为什么不冷?”澜洵隐一脸不甘的剜着在寒风中潇洒恣意的云月,小嫉妒暗中滋长。
云月加快步伐,得意洋洋的回道:“天生的。”
澜洵隐狠狠的掐着云月的手臂,小声抱怨,“这只是月云的幸运色,却是我们的倒霉色,不知道我们这些肉体抗打抗揍就是不抗冻的吗?”
云月冷不丁的接话,“抗火吗?”
澜洵隐哆嗦着牙关,狠狠挤出嘚瑟,“我抗。”
云月笑而不语,拖着两人快跑,直冲彼端。
澜洵隐在角落里暖和过来后,指着木碧琊严厉警告,“你也不准备选!”
四人呆在通道前,并排而站,谁都没有推门的打算。
“洵隐请吧。”云月俯身恭请。
“不不,还是月云请,你的运气比较好。”澜洵隐彬彬有礼的回以更加诚恳的恭请。
“我的运气可能在比赛时用完了,还是洵隐请吧。”云月按着澜洵隐的肩膀,推到石门前。
澜洵隐被推得毫无反抗之力,情急之下只好将樰执事拉前委以重任,“樰,你来,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错了的话?”樰执事不急于应下,心平气和的问起失误的后果。
“绝对不会怪樰!”澜洵隐信誓旦旦的保证,边说边推着樰执事往石门贴去。
“从一而终好了。”樰执事轻点绿色石门,随手推开。
“咻——”
一阵令人精神振奋的烟雾吹来,四人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挪了进去。
“磅——”
石门被烟雾用力关上。
四人刚站稳,看不清通道的情况。
云月刚想说些什么,通道彼端,各种不同频率的媚喘缓缓荡起。
澜洵和和樰执事下意识的捂住耳朵,那令人不适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他们捂的越紧,穿透的声音更多。
云月率先透过烟雾看到彼端的情况。
“噗嗤——”
两道赤红从云月的鼻尖喷出。
澜洵隐低头看地,坏笑着打趣,“月云的自制力好像不是很好。”
樰执事和木碧琊都以为刚刚那道喷血声是澜洵隐发出的,听到澜洵隐的话,两人都同时愣住。
“公子,你流什么鼻血!”
“夫君,你流什么鼻血!”
两人回头一看,云月正慢条斯理的擦拭泛红的鼻尖,同时出声。
云月避开两人的视线,面携红晕的走在前头带路。
木碧琊走的昂首挺胸,樰执事和澜洵隐皆自觉的避开视线。
“慢着!”云月走到通道中间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