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之后你就不要再来了,有人陪同也不要来,这里比你想的要危险。”云月郑重的开出帮忙的条件。
“好,答应公子,谢谢公子。”黄衣女子毫不犹豫的同意。
云月刚想出去搜寻,突然灵光一闪,向黄衣女子要来那张纸,从崖边跳下,拿着纸张在元劫蟒面前晃悠,“好好看看,知道它在哪的就出来!”
所有元劫蟒似是一眼认出,不过对画中蛇心存畏惧,全都缩到角落,还有一条吃撑到扭不动的元劫蟒瘫在原位。
“哦~还真有认识的,不错,可以省时间。”云月和蔼可亲的看着用蛇语说不是不要不去的元劫蟒,随手将它拖走。
云月回到崖边,宅心仁厚的给予元劫蟒消化时间,有云月在,黄衣女子对元劫蟒的畏惧也淡化了很多。
她看了几眼,激动的指出发现,“公子,这条蛇好像比之前大了好多,想必公子有精心饲养吧!”
地上那条吃撑的元劫蟒似是听出黄衣女子的意思,听到精心二字,冷血冰锐的竖瞳溢出心酸的泪花。
“随便养养。”云月如实回道。
“公子又谦虚了,随便养养怎能养得那么大,公子肯定花费不少心血饲养,而且,公子驯蛇有道,一看就很专业。”
黄衣女子衷心的称赞,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你过奖了!”云月风轻云淡的回道。
元劫蟒在云月恐吓的眼神下加速消化,畏畏缩缩的在前面带路。
“公子是想让它带路吗?”黄衣女子指着扭在前走的元劫蟒,倍感稀奇的问道。
“是,它知道元灵蟒在哪。”
“好厉害!公子竟然还能与蛇沟通,真心佩服,公子跟那些蛇夫完全不一样呢!”
“算不上沟通。”只威胁而已!
“公子又谦虚了……对了,公子除了养蛇看书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喜好?”黄衣女子见云月不怎么想提蛇,识趣的换了话题挽救寂静死寂的气氛。
“喜好?”云月认真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喜好,整天东奔西走,为别人的事情忙里忙外,也没有什么时间发展自己的喜好。
黄衣女子这么一说,倒是点醒了云月,她是时候培养一下自己的喜好。
“你觉得本公子会有哪些其他喜好?”
“公子是在考我吗?公子平日喜欢看书,想必琴棋书画也精通吧!”
“每样都不会。”
气氛,有过一阵死寂,黄衣女子干笑几声,急忙挽救。
“公子会御气踏空,想必其他武艺也非凡,公子刀法剑术应该不错吧。”
“刀不行,剑还好。”
黄衣女子眼前一亮,继续推敲。
“公子多次出手相救不取一丝回报,想必平日经常行侠仗义吧!”
“行侠仗义?勉强有一些。”云月似是捕捉到什么让她眼前一亮的字眼,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公子又谦虚了,公子驯蛇有道,想必公子也很喜欢其他小动物吧。”
“小动物?应该没有。”
“公子不要总是那么谦虚,谦虚过头就骄傲了。”黄衣女子脚步欢快的走在前头,时不时的蹦跶几下,自然而然的掩下大气庄严的高态,在云月面前很放得开。
云月很想举手解释,她句句属实!
不过想到她这么说会被当成骄傲,只好保持沉默。
黄衣女子一低头才发现脚下的异样,她转了一圈,一脸茫然的看着云月,惊讶道:“公子,你的蛇呢?好像不见了!”
云月闻言,低头扫视一圈,发现脚下的元劫蟒不知何时不见。
“敢溜?”云月小声呢喃,负在身后的手转出一朵红莲,轻摇几下,一小撮针雨在黄衣女子看不见的角度洒落在四周草丛。
“嘶嘶——”
没一会,求饶的嘶鸣声从左侧的草丛发出,只闻得嗦嗦几声,一个晕头转向的小脑袋从草丛里探出。
在和善视线的关怀下,垂头丧气的扭向云月,乖乖的在前边带路。
不过元劫蟒似是有意拖延,扭了半天还没扭几米远。
云月看向黄衣女子,随口问道:“你有没有吃过蛇肉?”
黄衣女子以为云月在找话题跟她聊,破有经验的回道:“有,小时候生活比较艰难,吃过挺多蛇肉的,公子专业养蛇,想必各种蛇肉都吃过吧!”
元劫蟒听到吃,挺着硕大的肚子往前挪,扭速越来越快,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没有吃过蛇,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云月稍微打量黄衣女子几眼,从她的衣着和气质上看,完全看不出她有生活艰难过,她的气质,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公子又来了,公子都是专业养蛇的,肯定各种蛇肉都尝过。”
“这个真的没有,蛇肉不好处理,又没有多少肉,没怎么吃过,不过这里又很多猛兽的肉倒是很不错。”“这也不一定的,有些蛇肉还是挺爽口,关键看做法。”
“做法?除了烤还能怎么吃?”
“做法可多了,烤的话会破坏肉质,口感当然会不太好,煮得会比较少吃一点,当然,关键要看是什
么蛇。”
黄衣女子分享自己的吃蛇经验,各种做法的心得都和云月分享。
云月第一次见她时就猜她是名门望族的贵家小姐,艰难到靠吃蛇为生的地步,云月很难想象是哪种艰
难。
黄衣女子见云月沉默,以为云月不信她的话,继续补充,“公子,实不相瞒,其实雪峰山里的蛇我大部分都吃过,真的,除了那种很大很凶残,或者是群居的毒蛇,其他的基本都尝过了。”
云月闻言,心生微刺的触动,不知该如何接话,云月感觉得到这是黄衣女子的不想揭开的伤疤,但她却现出伤疤让云月揭开,这种事情,谁都无法下手。
“你不怕那些蛇吗?”
“一开始很怕的,久了之后就不怕了,为了生存也是没有办法。”
“生存?你在这里生活过?”
“是,有过,不过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已经不住这里了。”
黄衣女子笑的没有一丝哀沉,对于过去的事情能够坦然面对,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