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战王的决定往往都只顺应善人之意!
阎司携宠溺笑意快步走向云月单手将她抱起收坐在他的健臂上,习惯性的揉着她的头顶,斩钉截铁的回道:“娶!无论是武者还是异士还是常人,为夫都娶!只要是月儿为夫都娶!”
众女子看见那宠小孩的动作,芳心猛跳,面颊皆浮现娇羞的红晕,那个回答让她们乐的花枝乱颤。
异士听到如此温暖人心的回答全都高声欢呼,这个回答不仅仅只是对小魔女的肯定也是对全体异士的肯定,他们不用再看武者的脸色,他们不用再忍受低人一等的差别待遇,他们不用再因为自己是异士的身份而对心仪的女子“畏畏缩缩”,他们终于可以昂首挺胸的与武者和睦相处,有战王给他们带头,他们可以大大方方的和武者在一起。
云月躲着围观群众投来的异样眼光,轻轻的戳了戳阎司,压低声音提醒,“做正事呢!正经点!”
云月挣脱阎司的束缚,提着裙摆跑到另一个空地大口喘气,她暗中将十几个分散在不同地方的人带到前排,她在众人的狐疑视线中用力深呼吸,她的唇瓣快速张合,额角的冷汗越冒越多,黑曜的眼睛渐渐褪成赤红色。
“磅——”
空地突然炸响,一阵浓郁的白烟迅速扩散,只闻得撕裂几声,空地上的景象吓晕了无数人。
“咔擦——”
那名穿着喜服的女子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世人没有见过的红色,一群胆小的人瞬间就昏死过去,众人尚未从震惊中回神,女子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头顶,只听到咻咻几声,她的头顶竟然长出一对半圆的绒耳,这时又有一群人昏死过去。
女子张开双手浑身一震,她的背后长出一双火红色羽翼,晶莹的指甲疯狂增长最后还变成赤红色,她扭了扭腰,身后长出一条长曳及地的雪白色绒尾。
她摇身一变,当着世人的面变成他们眼中的妖怪,世人看见女子那最终的形态,近半数人都吓晕过去,剩下一些胆大的在原地呆站不动。
轻灵,鹀琴以及鹭蓉等人皆心生一颤,这个举动意味着她可能会与世人为敌,她们这些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活,想等到回去的那天就了无牵挂的回去,她们不想改变目光短浅的人类对怪物的看法,他们觉得她们是怪物她们就不赐祥瑞,不赐大业,不赐富贵,任由人类无情残忍的打压她们这些“怪物”,而某王妃却告诉她们不能这样做,她们带着使命,若失职回去会被召见去审判,严重的可能会被剥夺神职。
她们虚心的接下某王妃的劝导,重新审视人类,也开始接纳一部分人类,但是人类对妖怪的看法她们依旧无能为力,而某王妃却毅然决然的又为她们扛起重担。
云月振着火红的羽翼飞到高空,霸气全开的问道:“战王!我其实是妖怪!你还娶吗?”
阎司宠溺一笑,凌空踏步走到云月身前单手将她抱起,爱不释手的揉着她的面颊,斩钉截铁的回道:“娶!无论是银神还是恶神,魔女还是妖女,为夫都娶,只要是月儿为夫都娶!”
云月小脸微红,神情依旧严肃,她别开头,故作决绝,“哼!你肯定是因为有这么多人看着才这么说,你肯定也觉得我很奇怪,你也觉得我是怪物对不对?”
“不对!月儿在为夫心目中是最美的女银神。”
“把银字去掉!哼!我才不会信你的花言巧语,到时候人类都说我是妖怪,你肯定也会嫌弃我的!”
“月儿可是女神,为夫怎么敢嫌弃?人类只是没有见过神所以分不清真正的怪物和神,但是为夫分的清,本王的王妃是女神不是怪物。”阎司抱住云月回地面,他的话随气息散到各个角落,那些昏厥的人也都听见了阎司的话,两人一唱一和,很快让世人意识到有神的存在,虽然大多数人的认知都很模糊,但基本都有了这个玄乎的认知。
云月恢复人形模样后拿回盖头盖上,阎司牵着她往王府里面走,鸱擎在门口放了一个火盆,其他人分成两排,等着云月跨过。
云月紧张的抬脚,哆嗦一会后鼓起勇气一脚踩下。
火灭!火盆穿!
“呃……这个……。”祁婶婶咂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云月火盆是用来跨的,好在鸱擎的存货够充足,火盆一穿他就立即找来新的火盆,这一次有人在云月耳边提醒,云月在新一轮的期待中一脚跨过火盆。
紧接着云月和阎司一同跨过了大大小小的小考验,每个小仪式都引得许多人捧腹大笑,一群人慢吞吞的挪到主殿,主殿里面赫连丞相和丞相夫人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等着两人进来。
赫连丞相见过千奇百怪的事,今日的“疯狂”举动他都很镇定的应对,只是云月的那个变身却引起了他的深思,不过他的心思并没有表露在脸上,他一直笑的合不拢嘴,等待中已经和丞相夫人商量起未来孙子孙女的名字。
“来了来了……。”赫连剑台火急火燎的冲动进主殿,丞相夫妇立即端坐,两人笑容满面的用目光迎着那对天地间最登对的绝世璧人走来。
她足抵花毯,红衣玉手,锦盖遮她娇羞,却遮不住她那明亮的心情,流光溢彩的喜服映着那双黑曜的玲珑眼和绝世美颜,美眸流转间,千璃光泽频闪。
她在策依婶婶的指导下和阎司一起给丞相夫妇敬茶,她和阎司都是由天地蕴养而生,他们两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初始本命体,赫连丞相给了她父爱,这一杯茶她能放下尊贵身份和所有尊严敬他。
祁婶婶在一旁高声大喊,“一拜天地!”
云月和阎司还没有动作,墨倾几人就将祁婶婶驾走。
“你刚刚在说什么?拜什么天地?”墨倾板着脸,没好气的质问。
祁婶婶被几双带火苗的眼睛瞪得心发慌,她怯怯的指着里面解释道:“是这样子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我刚刚好像没念错吧?”
墨倾拧着眉头和鸯阴几人在另一边讨论。
“又是人类的破规矩!这样怎么办,都这个份上了改肯定来不及,但是让王尊和月上尊拜天就算了,拜地就实在过分!不行!这一定要改!”
“就是!就人类的破规矩最多!绝对不能拜地!”几人商量过后让祁婶婶改了第一个步骤,祁婶婶稀里糊涂的应下后又回去继续主持。
她扯了扯嗓子,再次高声大喊,“一拜天!”
阎司牵着云月转身一同朝天鞠躬。
祁婶婶见第一步骤顺利通过,急忙进行第二步骤,“二拜高堂!”
阎司牵着云月转身朝丞相夫妇鞠躬。
“夫妻对拜!”祁婶婶见墨倾几人都露出满意的笑容,彻底松了一口气。
阎司和云月牵着红花缎,互相鞠躬。
祁婶婶一激灵,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喊,“送入洞房!”
此话一落,几位婶婶从外面冲进来将云月带走,而阎司则被留在主殿招呼贵宾,阎司向祁婶婶请教了洞房的意思后迫不及待的想要甩开异士尊主他们回寝殿,只是异士尊主一直惦记某王嫌他晦气一事,三番两次阻拦阎司,阎司被他灌酒灌到深夜,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离开。
到了子时,府里的人都醉成一滩烂泥,原本想闹洞房的人都醉的不省人事,某王有洞房的执念支撑,万杯不倒,异士尊主反被阎司灌醉,最后,主殿里能走的人就只剩下阎司一人,他迈着稍乱的步伐,大步冲回新房。
那座宏伟的寝殿被裹上一层喜庆的红色,房檐廊角绑着一个精雕细琢的红曜石。
寝殿里,红纱帐遍布,大红暖帐里,天蚕丝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那名凤冠霞帔的人儿静坐床边。
“月儿……。”阎司在门外站了一会,他用力消除一些醉意后锁好大门,且将整个寝殿罩上三重壁障,他迈着歪歪斜斜的步伐,携肆邪笑意走向床边,他张开双臂急切的想要将她抱入怀中。
锦盖下传来一阵清脆圆润的提醒声,“阎司,步骤!揭盖头,喝交杯酒!”
云月紧攒着手,不急不慢的提醒阎司不要跳过重要步骤。
“明白。”阎司眼角闪过一缕狡黠的亮芒,嘴角挂着的肆邪笑意越来越浓,他从袖中取出一根精致的玉杆,稳稳的挑起盖头帕,一阵清甜的香气随她的气息缓缓扑来,他精神一振,随手甩开玉杆,再次张开怀抱扑去,迫不及待的想将某王妃吃抹干净,“月儿……。”
云月眉梢微颤,美眸闪出一缕幽光,她缓缓抬起手指轻抵阎司的心口,严肃的提醒,“交杯酒!阎司就不能正经点吗?人类的婚礼可是有很多规矩呢,给本王妃认真点!”
云月仅存的一丁点小激动荡然无存,难得人类的婚礼让她大开眼界让她有深入学习的冲动,阎司却如此不配合,实在让她郁闷,她的阎司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恢复以前的正经模样!
“好,交杯酒!”阎司彬彬有礼的俯身,随后牵着云月到桌子那边坐下,他的面上全是柔和的光泽,眼底却是邪坏的光泽,显然不是在打好主意。
“慢着!”云月坐下后和阎司各拿一酒杯准备一饮而尽,她眉头一蹙,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阎司,我们是要喝交杯酒,这样喝根本没交杯。”
“交不交杯都没关系,反正都是要喝的。”
“不行,人类说要喝交杯酒我们就要交杯,要不然就不是人类的婚礼了。”云月摩挲酒杯使劲思考交杯酒是怎样的喝法,阎司见云月如此较真只好叫人进来帮忙,只是这一次无论他眨几次眼都没有人进来。
云月突然灵光一闪,笑嘻嘻的和阎司交换酒杯,“我知道了,交杯酒嘛,重要的是交杯,我们把杯子交换一下就行了呀。”
阎司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却还是宠溺的称赞自家王妃,“月儿真聪明。”
“那当然!我可是阎司的王妃呢!这个小问题怎么可能难得了我。”云月举着酒杯嘚瑟,话落,一饮而尽,阎司慢慢喝下,杯空之际,那双泛着精光的眸子微微扬起。
“嗯……。”云月闷哼一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她眼里的阎司已经有了重影。
“不行了,这幅身体的酒量实在太差……我要晕了……。”云月放下酒杯,东倒西歪的倒在床上翻滚,想当年,荒古酒神都被她喝趴下,她现在却被一杯酒给弄倒,丢神!实在丢神!
“月儿晕的话就早些休息。”阎司回床边贴心的给云月摘头上的饰品,云月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打了个醉嗝后两脚一蹬,鞋子脱离,她两手一摊,呈大字状瘫在床上呼呼大睡。
阎司放好碍手碍脚的东西后回床边整理暖帐,他精简衣服后静悄悄的钻进被窝,他在她鼻尖,轻呼一口元气,云月鼻尖微动,醉意消了几分,她感觉耳边有热气下意识的挠了挠,顺带不满的嘟囔,“阎司别闹~困死了~”
阎司轻扣她的十指,压低蛊惑人心的声线提醒,“月儿是不是忘了最后的步骤?”
云月的半张容颜钻进软枕里,小声抱怨,“没忘,最后一步是交杯酒,刚刚不是喝了么?不要吵了~我困~”
阎司静悄悄的给云月精简衣服,他在帐内开出三个小壁障,再次提醒,“最后一个步骤是洞房,月儿不能耍赖,你说所有步骤都要尝试,最后一个步骤至关重要,月儿也该尝试,醒来吧,为夫的月儿。”
阎司再次给云月吹了一口元气,云月的醉意消除一半,只是困意也增加了一半,她一睁眼就看见某王又在不老实,顿时又大动肝火。
“胡说八道!最后一步就是交杯酒!阎司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洞房的意思!我可精明着呢!休想骗我!”云月下意识的抽藤条,手一伸才发现她今日没带藤条,她好不容易挣脱阎司的束缚却被壁障弹回他怀里。
“为夫没有骗月儿,洞房就是休息的意思,这可是最重要的步骤,月儿可不能省略,要不然就不算人类的婚礼,来吧月儿,变态吧。”阎司将云月放躺,他两指轻点,一束月光从外面反射进来,云月左躲右闪还是被照到,她死活不肯变身,阎司轻挠她的脚底,她痒的扭了扭腰身,一眨眼就变了形态。
“不准!绝对不是这样!洞房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阎司休想骗我!”
“为夫从来没有骗过月儿,这是人类定的规矩,月儿要是有不满可以改天跟人类算账。”阎司将云月禁锢在怀里,暖唇送上比直的腰身缓缓移动。
“不要!”云月心生一窒,立即放低姿态求饶,“阎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要体验人类的婚礼,我错了,会散架的,不要!这一步骤就免了好不好?拜托拜托……。”
“不好,月儿要言而有信。”阎司堵住某王妃那哆嗦的唇瓣,强势的挺起腰身,她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就此“认命”,心里还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学人类的“破事”。
红罗暖帐,交织至清至纯的灵魂,暖出一片赤红的天。
七瓣五蕊的赤雪月阳花花瓣,拂暖久远美梦。
赤雪月阳树,花落芽生,双生繁花,双轮命元,一开一落,命元轮动,转出倾暖浮华的情缘轨迹。
双轮命元牵引,命轮转动,转出挚恋不朽的神轮轨迹。
万丈柔情,醇醇暖怀,绵绵情意,独倾一魂。
双树盛开在恒久彼岸,双影徜徉在秋水冥潭。
她无数次展颜回望,树下,花雨中,漫步走来的,是让她笑黯日月山河的他。
他无数次低头相视,身前,云雾里,快步跑开的,是让他笑醉天地沧海的她。
神轮道上一大一小的身影,绘出让万千神明羡慕不已的传世美画。
初生情缘,本为纯净,不沾多情滥爱,轮转千百回,依旧纯净如初。
染指醉流年,踏软神轮道,捂热苍沉魂,义裁不公罪,俘获众生缘。
日积月累的相守相依,谱出心神治愈的情缘盛曲。
盛世情缘,永世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