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衡坐在第一排,爆竹隔着几百号人站在最后一排。
戚二夫人坐在亭子里伸头看了看天空:“你是瞎了吗?今儿哪出太阳了?这天阴的跟成念溪那张丧门脸似的!”
她用十枚铜钱和北园的丫鬟换了位置,只为能直视心上人的后脑勺。
站在角落里的爆竹越想越气,本来她可以做为二夫人的贴身丫鬟,站在二夫人身后服侍,这样她离单衡就只有几米远的距离。
只不过早上时她稍稍提醒二夫人换件礼服以遮盖她肚子上的些许赘肉,二夫人就气的尖叫着把她赶了出去。
直到宴会她也没敢在出现再二夫人面前。
不过她了解二夫人的『尿』『性』,最多生气三天,等她把气都撒到别人身上,她就可以回去了。
有人说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但是爆竹认为如果第一面就并无感觉的话,以后也很难再生出情愫。
这次被单衡抓到爆竹爬树,是她第三次见他,也是他第一次开口和她说话。
“可是这丫头思的哪门子的春呢?”
但她却只知道傻傻的发愣,像块木头,恐怕单衡一定觉得她很蠢吧!
少女的爱恋就像树上一夜间熟透的果实,你以为它还未熟透,不去摇,它就稳稳的挂在树上,绝对不掉到地上,只能有缘人来摘。
到底是个小女孩,心思都挂在脸上,府里号称浪里游来比浪涌的二夫人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以前这丫头每天一副面瘫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下山还俗,最近几个月却面『色』红润有光泽,好几次都看到她在角落里咧着嘴偷笑。”
“哼!”二夫人咬着苹果,“八成是思春了。”
“可是这丫头思的哪门子的春呢?”
“可是这丫头思的哪门子的春呢?”
“丫鬟和侍卫们鲜少接触,后院男丁甚少,有的那几个也是粗里粗气干力气活的糙爷们,这丫头能看上谁呢?”二夫人自言自语蹙着眉。
“可是这丫头思的哪门子的春呢?”
“不行,我一定得拆散他们,她还没有为我所用,怎么能先让别人给拐走!”戚二夫人在心里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