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年纪尚轻,怎就失了志向?”二世子眉头紧蹙。
“天不如意,三弟不像二哥这般受老天爷眷顾,能残喘而生已是大幸。”
“你就这般认命?”
“不是认命,是随命,我生在皇家,虽身有残疾,却也比常人幸运,不敢再奢求太多。”
“三弟啊三弟!二世子站起身来,你我同为世子,深知这皇家争权的残酷,你以为自己身份尊贵,
便可安然一生吗?”
“三弟当然知道,所以.....三弟一直是站在二哥这边的......”
狐狸世子回答。
“什么?你再讲一遍?”二世子盯着三世子的眼睛问道。
“三弟既无本事,也无才华,在府中更不受宠,深知没有资格为二哥分忧解难,只敢在背后默默相撑,希望二哥有朝一日得偿所愿,
成得大器。”
“三弟此话当真?”
“二哥若不信,随便拉个丫鬟询问一下我与大哥和母妃这几年的关系便知。”
“詹泰岇可是你同胞亲兄啊?!!”
“二哥说笑了,我自小与二哥亲近,身子本就不讨好,又因为大哥更不得父王母妃的关爱,
我是个俗人,也是个小人,我有恨有怨,又有何不可?”
狐狸世子眼神淡漠,让人琢磨不透。
“唉!我可怜的三弟!近年来我忙于带兵打仗,很少回府,也不知你的处境。
是我这个做二哥的,没有尽到为兄的责任!”二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不出几分真几分假。
二哥能成大事,三弟的心愿便了了,只盼二哥跃上云霄之时,能记得让三弟安稳此生。
一言为定!二世子坚定的点了点头。
离开誉院,二世子便出了王府,在门口侍卫传话给大世子时,他正卧在榻上,吃着贤禾递过去的葡萄。
“詹贤修又出门了?往哪去了知道吗?”
“小人不知,上了马车朝南去了。”
“朝南去了?是去了皇宫还是贞府呢?”
大世子眯缝着眼,这二弟每次回来,他都如坐针毡,
瞧着自己父王盯着他那二儿子双目神光的样子,他就气的五脏六腑拧着劲的疼,这詹贤修一日不除,他就一日寝食难安。
“赶快,派人脚程快的给我追上!”他吩咐道。
“是!”侍卫奉命退下,大世子双眼一闭,重重的躺回枕头上,最近身子怎么这么乏?难道是天气热的关系?
一旁的贤禾瞧着大世子似乎又要睡着了,不满的撅起了嘴,大世子这几天不是吃就是睡,
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还不许她出院子,怕她又给他惹是生非!
哼!当初还不如跟着二世子出城去别院,
现在落得个这般凄凉,偏偏府里还有个让她揪心的小蹄子,时刻威胁着她峥隆院大丫鬟的位置。
那司延茵在王府一日,她的心就不安,只想着伺候大世子到出嫁年纪,便被大世子收了去。
就算做个小的,没名没分,待主子争得王位,她也会跟着荣华富贵,做一个丫鬟而已,这已是最好的盼头了。
不行,将司延茵撵出府去是不可能了,她乃邻国公主,就是要被囚禁于此的。
可是弄死她,也不成,她死了王府上下同样难逃责罚,不能赶不能杀,真是个天大的麻烦!
只是话说回来,只要她不跟着大世子夺她机会,跟着谁都碍不着她的事。
不过二世子不成,跟着二世子太便宜她了,那病恹恹的三世子不是很紧张她吗?不如就.......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自然是名节!待司延茵的名节有了污点,大世子可能再捡三世子的破鞋穿吗?
哈哈哈哈哈,到时候,就算把司延茵送来这峥隆院的门口,大世子也不会瞧她一眼。
贤禾心中越想越解气,越想越得意,回过神来低下头一瞧,竟在不知不觉间将大世子盘子里的葡萄吃了一大半。
扭过头看着自己主子还在打瞌睡,赶忙悄悄的端着盘子退了下去。
“那狐狸究竟要做什么啊?”司延茵坐在房中,一想到早上的事便觉气闷。
“他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名节有多重要?”
他如此不清不楚的在二世子面前卖关子,她以后怎么在府中抬头做人了?
“不行!我得找个机会跟二世子解释!”
免得此事传了出去,倒正得了那狐狸的意。
“我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虽然现在的处境不比山野田鸡,但也要活的有尊严啊!!!
哪能被那只狐狸玩弄于股掌之上?”
“真是气死我了!我说好端端的,干嘛非让起了床便去找他,还恬不知耻的躲在那里装睡!
原来都是早有预谋,做给二世子看的!他还真把我当成香饽饽了?以后谁都对我有兴致吗?
二世子那般的英勇无双,怕是才瞧不上我这脱了『毛』的凤凰呢!”
司延茵在房中碎碎念着,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詹孑空却是都看在了眼里。
看来真是气的不清,已经在房里晃悠一上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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