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就别琢磨了,那佘未嫣在皇城中名头可是几乎要盖过了内阁学士家的神童小少爷!
你兴许在谁口中听过也不奇怪!”
荩儿撇了撇嘴,一想起那佘未嫣的倾城容貌和精湛琴艺,就叫人觉得望尘莫及。
也许这就是人与人生来的不平等之处吧!那佘未嫣乃丞相之嫡女,样貌品行家世哪个不是羡煞旁人?
再瞧瞧自己,相貌平平腹无点墨,出身低微笨手笨脚,就连坐在她身旁的司延茵都强过她千百倍。
人家好歹还是个弱国公主,又年轻貌美机灵可人,若不是被囚到这王府中做下人,在这皇城中恐怕也会是人人艳慕的存在吧?
“我说茵儿”
想到这里,荩儿不禁开口想司延茵说道。
“什么事?”司延茵正在无聊的东张西望,没有注意到刚刚荩儿一直盯着她瞧。
“你说你这只凤凰要不是掉到了丫鬟堆里,若能展翅高飞,我想那佘未嫣也要低你一头啊!”
“说什么呢?”司延茵收回目光:“我最不喜欢攀比。”
“不是攀比,这是现实,你在誉院尚得照顾,没瞧见贤禾姐姐平日里对你嫉妒的眼都要红了?”
“是啊,不只是贤禾,我瞧好多院的丫鬟都常在背地里议论你”
彩绢也『插』嘴道。
“随她们啊,关我何事?”
司延茵并不以为然,从她踏进王府的第一日起,关于她的是非什么时候断过?
“我们可是没有你的魄力,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波澜不惊,我们啊,是那池塘里的小鱼,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
但凡一丝风吹草动都被吓的慌神,哈哈哈哈哈!”
曦容站在一旁笑着打趣道:“我们要是学会你的一半淡然,怕是早就引起二世子的注意了呢!”
“别做美梦了,二世子会瞧上我们这帮丫鬟?”荩儿摇了摇头。
“做不了正的,做个小的也未尝不可啊!”曦容不服气道。
“哎呦,你还真是不害臊,什么话都敢讲出来”彩绢揶揄道。
“我可不像某人那么『露』骨,连那床第上的情话都说的出口”
曦容故意挤眉弄眼的逗弄她。
“你看我不撕了你的皮煲汤喝!”彩绢扑到曦容身上,两人笑着打闹成一团。
“瞧你们平日要做那么多的活,却还有精力打闹,我总是无事可做,却觉得很是疲惫。”
司延茵羡慕的瞧着她们俩。
“你呀,怕是心累,有一句话讲得好,身在曹营,心不是在汉吗?”彩绢从曦容手中挣脱出来。
“嘘!小点声!”荩儿赶紧示意她说:“别被旁人听去了,传到王爷王妃耳朵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嗯”司延茵也默默的点了点头,她思乡却是无可厚非,只是既做了俘虏,便还是要安分些好,
她平日里万分低调,就是希望王府上下能慢慢淡忘她敏感的身份,不用在被人紧紧盯着了,
初来王府时,她每日里心惊胆颤,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就使崝姜国受到牵连,只在进了誉院,
跟了狐狸世子之后,心中紧绷的那根弦才慢慢松了下来。
她还记得来郇车国前,父皇抱着她不眠不休了一整夜,嘴里念叨着要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送走了,
自己真是个无用的君主,要牺牲自己的女儿才能保住江山。
那时年纪尚小,却心智早熟的她安慰父皇说,她此行不只是为了保住父皇的江山,还有崝姜的百姓,自己的家人,
和天下的太平,她愿意前往郇车,也相信总有一天,父皇会骑着战马带她回家。
“父皇,不知您的身体如何了?皇兄与我都不在你身边,不知您过的可好?我们有多少年不见了?”
仅仅四年却恍如隔世般的漫长,不知重逢在何时,也不知崝姜何时才能不再被人踩在脚底下
将近傍晚,三世子才唤着几个丫鬟一起回去了誉院。
几个人也吵的累了,吃完晚饭便各自回房睡下了。
司延茵自己一个屋,瞧着月亮还没升高,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爬起来披着外衣去敲了隔壁荩儿的门。
“荩儿?睡了吗?咚咚咚”
荩儿没有回话。
“咚咚咚彩绢,歇了吗?”
“”
彩绢和曦容也没来应门。
她看着无人理她,自觉无趣,刚想转身回房,
去听见狐狸世子的房门却吱嘎一声打开了。
“睡不着吗?”狐狸坐在轮椅上。
“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