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车国王爷府
清晨,鸡鸣三声,二世子已经带着马车和侍卫等在了王府门口。
“世子,世子!奴才已经去峥隆园门口等了大世子快半个时辰了!”
“再去......”
“可是守门的丫鬟不让奴才进去!”
“你连一个丫鬟都对付不了,大可以收拾包袱走人。”
“是.....奴才这就去......”
二世子的随从又颠颠的跑了回去。
“二哥,为何一大早的就动怒啊?”
詹修贤转身,见詹孑空不知何时竟来到了他身后。
“三弟?你怎么起这么早?是来为我送行吗?”詹修贤问。
“不是,我今日前来是准备和二哥一起上路的。”
“什么?你和我去南境?”
“正是!”
“胡闹!”詹修贤一甩袖子:“父王亲定大哥与我同去,何时换成了你?”
“二哥,大哥突发恶疾,实在不便远行。”
“突发恶疾?”詹修贤听闻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恶疾来的真是时候啊!”
“病痛之前,人也无能为力......”
“我不管他今天是得了天花还是疟獗,都得给我上路!”二世子顿时气急败坏道。
“二哥......二哥!”
詹孑空没来及的唤住詹修贤,见他已大步迈上台阶,显然是找詹泰岇去了。
不多时,詹修贤气冲冲的来到了峥隆园,见刚派过来的那个小随从居然还在与丫鬟纠缠,
走上前去一巴掌边将随从甩到了一旁,守门的小丫鬟吓的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二世子生过这么大的气。
“二.....二世子.....”
“怎么?连我也要拦在门外吗?”
“大世子他身体不适,王妃说了......”
“滚开!我不想说第二遍!”詹修贤目光视前,瞧都没瞧她一眼。
“是......”
小丫鬟赶忙颤抖着退到一边,受罚是小,保命是大。
二世子抬腿迈入峥隆园,阴沉着脸吓坏了几个院子里打扫的丫鬟下人。
榻上詹泰岇正前仰后翻,捂着肚子不停地冒着冷汗,王妃坐在一旁心急如焚。
忽然门被大力的推开,屋里的人都跟着抖了一抖。
王妃循声望去,见詹修贤正站在门外,凛若冰霜着一张脸如战场上归来的阿修罗。
“修贤?修贤啊!你来的正好!快来看看你大哥!”王妃赶忙站起身来。
“大哥怎么了?”詹修贤面目表情的走了进来。
“这早早就起床了,打算收拾收拾就跟你汇合,不想着喝了些粥,忽然间肚子就疼上了......”
王妃皱着眉头盯着榻上翻来覆去的儿子。
“粥里被人下毒了?”詹修贤眉『毛』一挑。
“......不会吧?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粥......粥已经被丫鬟们倒掉了......”
王妃支支吾吾的说。
“那就把做粥端粥和倒粥的丫鬟们通通叫过来!”
詹修贤好笑的看着王妃一脸的局促。
“贤禾若松,你们俩进来。”
“是......”
站在门口的贤禾和若松站了出来。
“这粥是你们熬的吧?”王妃问道。
“是.....是奴婢熬的.....”贤禾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是奴婢绝不会下毒啊!王妃!奴婢跟了世子这么多年!王妃您是知晓的!”
“谁说日久就不会生内鬼?”
二世子站在一旁看热闹不怕事大。
“二世子!二世子奴婢没有啊!奴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是奴婢!”贤禾听罢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世子!王妃!也不是奴婢啊!奴婢只在世子喝了粥后,将粥倒掉了而已啊!”
一旁的若松也吓的跟着跪了下来。
“不.....不是贤禾!也不是若松!”此刻躺在榻上,折腾的快丢掉半条命的大世子气喘吁吁的替丫鬟们辩解道。
“我相信她们,一定是我不小心吃坏了东西!”
“哼!都这个德行了,还想着为身边的女人开脱......”
詹修贤不屑的在心里讽刺道。
“那叫大夫来吧,硬挺着算怎么回事?”
“叫了大夫,说是一时诊不出来,说是让排......排一次便后再来从粪便中诊断。”
“排便?那就去排啊?”
詹修贤忍住了不翻白眼。
“我.....我拉不出来!”榻上的大世子继续鬼哭狼嚎着:“我拉不出来!我肚子好疼!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