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无奈的摇了摇头,望了眼那简陋的小屋。
一行人架着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小院。
“爆竹,那坑里的两个贼人怎么办?”
梨花搓了搓裙角上的泥,刚才与两个黑衣人周旋时竟不小心溅到了身上。
“我已经禀报了丞相大人,他会安排人将嫌犯捉拿回府。”
“那就好,我害怕这山里夜晚有走兽,再真闹出什么人命来。”
“爆竹,你刚刚没瞧见,梨花可是按照你的嘱咐,一字不差的恐吓了那两名杀手,
把他们吓的,就差跪地求饶了。”
如玉眉飞『色』舞的说道。
“可是,没想到从他们口中问出来却是三夫人,而不是大夫人......”
梨花有些郁闷的挠了挠头。
“意料之中!”爆竹淡淡的说:“今日三夫人前来,也不过是被迫而已。”
“你这是什么意思?”
靠在梨花身上歇息的二夫人问道,身子骨才刚刚恢复些,经过沈鸢那一闹,她可是被折腾的好苦。
“二夫人这病了一场,脑子怎么还不灵光了?”爆竹似笑非笑调侃道。
“你少给我卖关子,快说!”二夫人伸长胳膊,照着她的胳膊便拧了一下。
“在我出府寻『药』的那天,三夫人和辛姑姑天不亮就满院子的找我,我躲在侧门那片草丛中时,
不幸被三夫人瞧见,可她却并没有告发我,而是替我挡住了辛姑姑,放我出了府!
近几日来我一直思虑着这件事,她为何放我出府?
于情于理,她与二夫人似不共戴天,下毒这件事她也有份。
二来,她向来憎恨于我,也视我为眼中钉一般,无论从哪一点来讲,她都不该出手帮我。”
“所以,你得出了什么结果?”如玉问道。
“所以我猜,她虽与大夫人同乘一条船,却并不想置二夫人于死地,三夫人向来胆小懦弱,不像大夫人那么杀伐决断。
沈家又是依附恒家致富,自然会怕东窗事发后朝不保夕,所以起初她与二夫人争执时,指甲中藏的毒并不致命,
只不过会使人致郁罢了,后来送去『药』膏,也只是想在老爷和老夫人面前扮回好人,重得老爷的重视。
因而也没有掺毒,是那『药』后来被大夫人趁机掉了包,换成了厌世香的花粉。
在三夫人察觉大夫人真正的目的是想杀人灭口后,便开始退缩摇摆,唯恐自己被牵连。
所以才会在我出府寻『药』的时候,放了我一马。”
“这么讲,三夫人此次只是被大夫人推出来替罪的?”如玉问道。
“怕是有了什么致命的把柄在成念溪手中,才会任其摆布。”
戚二夫人若有所思的说。
“致命的把柄?”爆竹蹙紧眉头,三夫人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小少爷了!
难道......
“二夫人,我们到了!”
马车夫在外面提醒道。
“唉!总算是回来了.......还以为自己会死在外面。”
戚二夫人被搀扶下马车,望着恒府的牌匾,心中阵阵感叹。
“还不是惆怅的时候,快进去听听如何审讯三夫人吧。”
爆竹也跟着跳下马车,扶着二夫人进了恒府大门。
大堂中央,沈鸢已经跪在了那里,丞相坐在前方,一脸的倦容。
老夫人更是摇着蒲扇,嘴唇僵硬的抿成了一条线,不愿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老爷?这是怎么了?”
大夫人带着辛姑姑姗姗来迟,瞧着跪在地上痛苦的三夫人,吃惊的询问道。
“问她自己!”
丞相烦躁的摆摆手,不想多说一句。
他今天下午才从外县赶回来,便受到母亲的口信,说戚氏没得疫病,只是中了毒,
她已经通知了戚府,让他赶在戚老爷之前快把戚氏接回去,以免闹的不愉快。
他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马不停蹄的奔向了郊外山村。
结果,没曾想,却捉见了沈鸢谋杀戚氏的现场。
“这.....戚妹妹回来了?毒可解了吗?”
大夫人转过头来瞧见了二夫人。
“多谢姐姐还记得我是中毒了......”
二夫人冷冷的回应。
“是姐姐前些日子唐突了,以为妹妹真的患了疫病,现在无事了便好。”
好一句无事了便好,以为单凭一句话就可置身事外了?
爆竹对着大夫人的侧脸,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女人真是好生不要脸!
所做的阴谋诡计如今败『露』,只一句不知情便想搪塞。
“沈氏!你可认罪?”
半天没作声的老夫人瞧不下去了,丞相坐着沉默不语,任凭沈鸢跪在那哭哭啼啼到几时?
“认.....认罪......”
“这?”成年溪听闻一脸不解:“母亲,沈妹妹她......”
“什么沈妹妹!我恒府没有这样的儿媳!更不配让你唤她一声妹妹!”
老夫人一拍桌子,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