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小少爷半夜忽然高烧不退,被三夫人抱去西园,就在也没送回来。”
“什么?西园?”爆竹心中大呼不妙。
推开百灵,朝着东园飞奔而去。
“老夫人......老夫人!”
“老夫人身体不适,睡下了。”
安宁守在门外。
“我有要紧事啊!”
“昨天夜里老夫人回来就病倒了,有什么事还是等她醒了再说吧。”
安宁语重心长的劝道:“毕竟年纪大了,气『性』也大。”
“好吧,我等会再来......”
爆竹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北园,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去哪儿。
心事重重的路过后院马厩,差点被一个马夫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眼,却是那个崝姜质子。
见他眼神冷漠,也不言语,连句道歉也不曾开口,便绕过她走远了。
爆竹愣了半天,才想起还有荷包要交给他,待回过神来,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这家伙,还皇子呢?怎么一点礼数也不懂,撞了人都不说一句。”
爆竹『揉』着被撞痛的肩膀,若不是答应了三世子,还要还他一个恩,才不想理这怪人。
吃过晚饭,陪二夫人逗了会闷,又将小少爷被送去南园的事讲给了戚氏听。
“成念溪到底是做不出什么人事来,连孩子都能下手,与那沈鸢真是一丘之貉。
如今沈鸢这般,也是遭了报应!”一想到自己滑落的胎儿,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心急了吧?瞧藤儿那孩子总似狗皮膏『药』一般粘着你?”
“再怎么说,小少爷是无辜的!他还是个孩子!”
爆竹蹲坐在台阶上,一会便去找老夫人问个明白。
“瞧你管天管地,你怎么不管管你自己?”
二夫人拿着纸扇敲了敲她的脑袋。
“我怎么了?”
“这么大个人了?不想着以后的出路?”
“以后的出路?”
“怎么?想一辈子赖在我身边啊?我可不容......”
“切!”又来套我的话。
“你还没说说,是谁助你去崝姜的?好歹也算我的恩人。”
“对了,我去崝姜的费用,夫人得给我报了!”
爆竹这才想起来冲她要钱。
“咳咳.....咳咳咳......”戚氏没想到套话套出这么一出:“你说花多少就多少吗?我怎么知道你没诓骗我?”
一提到钱,二夫人脸『色』又变了。
“夫人之前给我的金银首饰我可一样没拿!吃的用的都是我们仨和恩主给凑的!
夫人你好意思吗?”
“我如何不好意思?你天天窝在南园好吃懒做,我有说过什么吗?白拿着工钱还敢嗔怪我?”
“白拿工钱?夫人嘴里吃的枣糕是谁做的?喝的那碗果粥是谁熬的?
你给我吐出来......”
爆竹说着就去抢戚氏手中的糕点,两人胡闹了一通,糕点掰碎了一地。
“这是......这是怎么了?”
梨花听到动静从屋里跑了出来。
“你这个死丫头,我真是太纵容你了!”
“是夫人先不讲道理的......”爆竹撇了撇嘴:“夫人瞧我眼晕,这几日我都不来了便是。”
说着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朝门口走去。
二夫人站起身来刚想说些什么,便听见园子门口传来了李管家的声音。
“见过二夫人......”李管家带着两个随从走进了园子。
“李管家?有什么事吗?”
二夫人挽了挽鬓角,刚才与那丫头撕扯,头发都都些『乱』了。
“老爷找爆竹过去前厅问话。”
“找爆竹?”
“是......”
李管家俯首道。
“找爆竹何事?”
二夫人走近李管家。
“老身也不清楚。”
“我也去。”
“老爷并没有......”
“爆竹是南园的人,问责还是训话,自然我也该知情。”
“好吧!”
李管家默默翻了翻眼皮,若数这恒府中人缘最差之人,
他做第二,只有二夫人能做第一。
爆竹跟着二夫人和李管家来到了前厅。
此时丞相正坐在饭桌前,似乎才用完晚饭,巧的是大夫人居然也在,看来还是一起用的膳。
“呦,姐姐也在啊!”
二夫人一瞧大夫人在,顿时头发都快竖起来当刺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