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万不会不管我的......”
小少爷又『露』出了一脸的无赖样,好似刚才生气发脾气的不是他。
“走吧,回去换上衣裳,一会可不许再『乱』跑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晚些再去吧,我瞧那家宴也蛮无趣的!”
“.......”
这小鬼真是难缠!
一场家宴下来,已经快到亥时初,带小少爷回去后,
爆竹便催着他去给姜盼桃道了歉,又指点他给家中长辈们献上了几首团圆诗,
瞧着丞相望着小少爷那还算欣慰的神『色』,她在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丞相那边没什么表示,这可高兴坏了老夫人,瞧瞧自己的孙儿啊,
天资聪慧,好学不倦,除了偶尔有点小调皮,却也无伤大雅。
尤其是他装模作样学着大人的架势,像极了丞相小时候的样子。
爆竹闲来无事,站在一旁悄悄瞅瞅这个,又偷偷望望那个。
刚才姜氏似真的收到了惊吓,从家宴开始便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家宴前黏糊着丞相的劲全都飞走了,只是捂着肚子呆呆的坐在那儿。
大夫人呢,还似以往一样,脸上戴了面具般波澜不惊,看不出一丝情绪。
这里唯一发挥正常的,便是二夫人了。
只见她坐在丞相身侧像个泥鳅一样滑来滑去,扭来扭去,瞧的爆竹好几次眼珠子的直了。
“夫人屁股底下是坐了钉子吗?怎么看起来如坐针毡似的?”
梨花蹭到爆竹身后小声问道。
“她是想坐到丞相腿上才舒服,什么坐了钉子,这叫调情懂不懂?”
“哦......”
梨花这才『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情,也只有她们家二夫人才做得出来。
虽说二夫人平日里瞧起来不傻,怎得一见到丞相就跟脑袋抽筋了一般?
不过也是,大夫人面对丞相时仍能淡然自若,是因为她如今对丞相已没有本分爱意
一门心思的都扑在她那情郎身上。姜氏与丞相相识不久,又比丞相小了近一轮的岁数,
对他的依赖只是献媚与讨好,并无什么真感情。
唯有二夫人,是真的把丞相当做自己的夫君吧?每次看见丞相,就变的再也不像她自己了。
带着满肚子感慨,爆竹与梨花如玉回到了小院,两人累了一天,都简单洗洗便上床歇了。
爆竹还记得与槐公子的约定,去厨房先炒了几盘小菜,又拿出了从前院偷偷买回来的一小坛黄酒,
拎着食盒爬到树上,等着槐公子到来,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又过去了,
眼瞧着过了半夜,却还不见槐公子的影子。
“难道是回家过节去了?”爆竹看着已经凉透的菜喃喃自语着。
“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觉得孤单了。”
她拎起食盒下了树,正准备往回走,却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怎么?等不及要失约与我了?”
回过头去,槐公子正坐在树上,气喘吁吁,似刚刚赶回来一般。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有事耽搁了,这不赶回来了?刚刚就看见你在树上愣神,想叫你又怕吵醒了其他人。”
“我去把菜热热......”
“不必了,拿上来吧,我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哦......”
爆竹将食盒递给他,自己又爬上树去。
“你刚刚喝酒了?”爆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嗯,喝了一点。”
“我还准备了一坛呢,看样子是喝不成了。”
“怎么喝不成?虽然我酒量不算大,不过和你对饮还是不在话下的。”
“欺负我一个滴酒不沾的小女子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找后院的钱马夫喝去?”
“钱马夫?”
“对啊,听闻他喝倒过邻县的一窝山匪,最后自己逃了出来。”
“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听府里一些下人讲,钱马夫是真的很能喝酒。
但是有没有如此海量,谁也没亲眼见证过.......”
“来吧,把酒拿来,我来晚了,先自罚。”
槐公子接过黄酒,倒进小杯中。
“这么小的杯子,你是在喂鸟吗?”
“喂,小酌怡情好吧?以为谁想和你不醉不归吗?人家明儿起来还要干活呢!
不像你这个大少爷,能一觉睡到自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