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着眼前一脸决然的姜氏,无奈的叹了口气。
“戚氏若是有罪,我自是绝不会姑息,可若有人故意栽赃,我也万不会做帮凶......”
此话一出,一旁的大夫人眼『色』一变,却也是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
老夫人这分明是信任戚氏,才说出此言。
她心中想着,再见戚氏一脸得意,丝毫没有慌『乱』之意,姜氏此次的苦肉计,怕是不管用了。
“老爷!”
姜氏一见老夫人仍不松口,又跑去拽丞相的裤脚。
“老爷,证据确凿,理应好好审审戚氏才对!”
“什么证据确凿?这叫哪门子的证据确凿?”
门外一声呼喝,爆竹和如玉正拽着巧赫云鸯。
“奴婢们见过老爷,老夫人......”
爆竹和如玉向主子们施了礼,一人揪着一个走进了院子。
“这是?”老夫人蹙眉凝问。
“老夫人,请听奴婢一一道来。”
爆竹将巧赫丢到一边,看向站在一旁的二夫人。
“前些日子,奴婢们在南园发现巧赫云鸯行踪诡异,便揪住她们审问了一番,
不想她们透『露』自己在南园林子外捡了一只金钗变卖出府,二夫人得知十分生气,
责罚了她们一顿,还命奴婢将金钗赎了回来。只是奴婢当时留了个心眼,
早些便找了蒋农兄弟将金钗买了回来,又命他们做了个假的给我。
不曾想,这两个小蹄子果真藏了心思,趁我赎回金钗之时来老爷这里反咬我一口,
说是二夫人抢了姜姨娘的金钗赏给了我,但因奴婢早有准备,所以没有被她们得逞,
那日回南园后,她们告诉奴婢,是一个黑衣人威胁她们将金钗之事嫁祸给二夫人,
那晚巧赫云鸯二人被关柴房,黑衣人企图杀人灭口,奴婢带人去捉,却被黑衣人逃脱,
二夫人仁慈,怕两人在府中再遭不测,便差奴婢送她们出府,奴婢和如玉再在送巧赫云鸯离去后,
因担心她们再遭黑衣人偷袭,便悄悄带着几个人悄悄跟在她们后边,想确保两人安全后再离去,
不曾想,她们居然到了一处弃庙与那黑衣人汇合!”
爆竹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斥责道。
“原来她们与黑衣人早就计划好,利用昨晚的苦肉计,利用二夫人的善心逃出府去!
黑衣人去柴房杀人灭口,也不过是演了一出戏罢了。
奴婢带着下人将她们团团围住,而那个指使她们陷害二夫人的黑衣人,却是姜姨娘的贴身丫鬟遮容!”
“你....你说什么?”姜氏瞪大眼睛。
“把人带上来!”
爆竹冲着门外喊道。
只见遮容身穿黑衣被绳子捆着,嘴被布条勒住,被几个侍卫压着进了院子。
“真的是遮容啊!”
一个小妾躲在后边惊呼。
“遮容已经都招了,是她将金钗丢在南园林在外,等着鱼儿上钩后,又借机要挟她们为她办事,
这一切,不过是都是着了她主子的道!”
“唔唔唔唔唔!”
遮容双手被捆,嘴巴更是不能言语,只能跪在地上不断的挣扎。
“她一个下人犯事,怎的就牵扯到我的身上?”
姜氏气急败坏道。
“姜姨娘自是不会承认,只是巧赫已经招了,她听遮容之命,在豆南阁的衣柜里,
塞了装过鹳香的布袋子!这难道只是遮容一厢情愿的为你做事吗?
巧赫你说!”爆竹看向巧赫。
“是!是遮容曾挑唆奴婢将赃物藏进豆南阁的.....”
巧赫颤抖着身子。
“她还说,是姜姨娘指使的!”
“你!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污蔑我?”
姜氏站起身来冲到巧赫面前就是一耳光。
“奴婢.....奴婢没有半句虚言,全部都是实话!”
巧赫捂着脸哭泣道。
丞相死死的盯着姜盼桃,眼睛都不眨一下。
姜氏被他盯的发『毛』,只能捂住脸不断的抽泣。
“姜姨娘不肯说不打紧,奴婢来为她代劳。”
一旁的爆竹又开了口:“咱们皇城东边有家遮云坊,有一位名唤遮月的琴娘,琴艺高超花容月貌,
每日慕名拜访之人无数,却无一位她看上眼的,无论是王孙显贵,还是文君秀才,没一个能入了她的眼,
那是因为,这位遮月姑娘早已心有所属,乃是她年少时的情郎,那男子家境虽不宽裕,但遮月姑娘并不曾嫌弃,
并且暗自定下婚约,想要早已嫁他为『妇』,可是没曾想,天不遂人愿,这位遮月姑娘到底还是没有嫁给自己的情郎,
而是入了恒府,成为了恒府的姜姨娘......”
“你!你给我闭嘴!”姜氏听罢便要冲向爆竹。
“给我退下!”丞相站起身来呵斥姜氏:“让她说!”
“老爷,奴婢不方便再说下去了,要说,也是姜姨娘自己说才是......”
“我凭什么说?我凭什么由着你在这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