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整日里嘴上说着朝中于我最为重,
但如今郇车此等无关紧要之事,居然也要派我一把老骨头前去!
真是岂有此理,朝中年轻干将何其多,偏偏把我给抬了出去。”
“这是皇上器重老爷啊。”
“器重?郇车赴宴随便派个从一品装装样子便是,何必要如此大材小用!”
丞相对皇帝此举很是不满。
二夫人也不解皇上其意,一时间不知如何宽慰丞相,只能默默坐在一边。
“这郇车国离奚遽山高水远,长途跋涉,丞相身子骨一向不算硬朗,若真是病倒途中,
皇上就不怕得不偿失吗?”
爆竹钻进被窝里,袖子里还塞着那封密函。
“你都不明白,我们哪里会懂得这等朝中之事啊!”
如玉也洗漱完坐在了床边。
只有梨花还坐在床下,她跟厨房要了一碗饭和一碟小菜,正坐在那填肚子。
“管他呢!反正我们是跟出来了,主子们的事就别琢磨了,琢磨来琢磨去也和我们没关系!”
“吃你的吧,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如玉跟着钻进被窝,躺倒了爆竹身旁。
“这山里真是冷啊,『潮』气好重,倒是不如皇城。”
“乡间僻野的,怎么和皇城那等风水宝地相比?”
爆竹也觉得自己有些着凉,说起话来嗓子都粗哑了些。
好你个司延琎,待我替你送了信,看我回去怎么整治你!
“你们说啊,这一路上老爷都与夫人同房同榻,这回去后万一保不准的发现,
咦!肚子里有动静,你们说会不会算个惊喜?”
梨花总算将一碗饭吃了个精光,转头又『操』心起二夫人的事来。
“你都给猜出来了,还算是个惊喜吗?”
爆竹白眼一翻,二夫人这个年纪,怕是想要孩子也难了......
与其一次次的受打击,倒不如压根就不往这处想会好些。
瞧她一天天乐呵呵过的不也挺自在的?
梨花没有理会她的挖苦,而是双手拄着下巴,开始为二夫人的孩子想起了名字。
“我说梨花,你且歇歇吧,别说这会二夫人的肚子还没动静,就是小少爷真生下来的那一天,
起名字这事轮也轮不到你......”
如玉隔着一张桌子一盆冷水泼到了梨花头上。
“我......我这就是个心意吗?再说夫人那般疼我,大名不行,小名总可以吧?”
“别说小名,恐怕也外号都用不到你.....”
爆竹翻了个身,眼皮开始打起架来。
“哼!不和你们两个歪婆娘说了,反正你们横竖看我都不是!”
梨花撇撇嘴,脱掉衣裳吹灭了蜡烛,气哄哄的挤上了床。
大家都颠簸了一天,有些疲惫,没说上几句话,梨花的鼾声便响起,
爆竹困得眼皮似千斤重,即便耳朵边再吵,还是没挡住她去见周公的脚步。
梦里,依然是困住她的那间屋子,只是今天略有不同。
那把一直摆放在中央的龙椅不见了!
一间屋子,又变的空空如也。
“哒哒哒!”
一连串的脚步声从门廊外响起。
爆竹趴在门边仔细聆听。
忽然,门是被人在门用力推着,吓了她一屁股跌坐了地上。
“又是那个人?那个想杀她的人?”
爆竹扑到门边,死死抵住了门。
“让开!”
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你!你究竟是何人?”
“若你想找回你自己,便让我进去.....”
门外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诱『惑』着。
“找回....我自己.....”
“是,难道你不想出此困境吗?”
“可是...可是我出不去,也打不开门....”
“你只需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血涂抹在墙上那副彩雀图的眼睛上,便可以出来了!”
门外的男人话语中带着些兴奋之意。
“咬破中指?”
爆竹扭头望了一眼墙上的彩雀图,却发现它与以往并无什么不同。
“是啊,照我的方法做,你方可获得自由......”
“用我的血?”
“快点!快照的我的话去做!”
“获得自由?”
爆竹的脑子里不断回『荡』着男子的话,竟慢慢抬起右手,将自己的中指放进了嘴里。
“不要!不要!不能这么做!”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不要!不能!”
女人的叫喊声越来越尖锐,吓的爆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不要!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做!”
定下神来扭过头去,竟是身旁的梨花在讲着梦话。
“不要!滚开!这是我的鸡腿!我的鸡腿!窝头也是我的!”
伴随着一连串吧唧嘴的动静,梨花总是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嘴。
“唉!”爆竹无奈的叹了口气,翻身面对如玉,瞧她似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