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茵不想与她打照面,便转过身去,不想却被穆雪绵唤住道。
“对面是哪家的小姐?也是来这王府做客的吗?”
穆雪绵倒是自来熟,估『摸』是自己站此久了,也没个说话之人。
“我是王府的人。”
她僵硬的转过身去。
“王府之人?瞧你的身着打扮,也不像是个丫鬟啊?难不成是王府的哪位郡主?”
“我......”
“雪绵?你怎么在这?”
是詹修贤?
“詹大哥,许久不见了。”
穆雪绵见到詹修贤,立马将司延茵弃置一旁,眉开眼笑的盯着詹修贤走近。
“想不到今日你竟也来了......”
“姐姐被禁足,我就陪着爹爹来了。”
穆雪绵瞧着眼前的心上人,他似乎清瘦了一些,却更加意气风发。
司延茵见两人聊得忘我,正欲趁此功夫悄悄离去,不想却被眼尖的詹修贤发现道:
“茵儿?”
“二世子......”
“对了詹大哥,这位是?”
穆雪绵这才想起了她。
“哦,这位是.....是.....”
要说到如何介绍司延茵的身份,詹修贤倒是犯起了难,
说她是丫鬟不是,说她是崝姜公主太过敏感,说她是三弟之妻又言之过早,
况且早前才出了穆莞宁那档子事,如今也不好将司延茵抛出去。
“茵儿是.....”
“我乃三世子誉院的大丫鬟.....”
司延茵见詹修贤犹豫不决,一时有些恼怒,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三世子?是前些日子与我姐姐退了亲的那位?”
穆雪绵问道。
“是。”
“哼,怪不得瞧着有些眼熟呢......”
穆雪绵说罢又瞥了一眼司延茵,果真是个狐媚蹄子,装的这般柔弱是在给詹大哥看吗?
站在对面的司延茵却正是百感交集,早上并未吃什么,这肚子怎么还忽然闹了情绪,
她站在那想捂着肚子又怕不成体统,想站又站不住脚。
“退亲本不是三弟的错,你不必如此介怀。”
詹修贤见穆绵雪冷了脸,似又端起了大小姐的架子来。
他从来不喜欢惯女人脾气,尤其是穆雪绵的刁钻『性』子远近闻名,今日在司延茵面前,更不想失了面子。
“选了与他定亲本就已是委屈了姐姐,他理应万般珍惜才是,若不是他不懂讨姐姐欢心,姐姐哪会一时糊涂啊!”
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了,虽说狐狸设局,但究竟是穆莞宁背弃在先,她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讲出这句话来?
还真当你们穆家女儿是什么奇珍异宝吗?
司延茵在一旁翻着白眼。
“三弟乃亲王世子,与你穆家和亲并无任何不妥,你姐姐不识抬举做出如此丑事,
败了我们亲王府的颜面,我们都不曾计较,别说是与三弟定亲,就是随便选个兄弟,也是给足了你们穆家面子!”
詹修贤待人虽阴晴不定,护短倒是护的厉害。
“詹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穆雪绵一见詹修贤变了脸,连称呼都变了,顿时没了气焰。
“穆小姐就在此好好赏花吧,我们亲王府简陋,怕招待不周你,
茵儿,我们走。”
詹修贤丢下穆雪绵,绕到池子对面给司延茵递了个眼『色』,两人便一前一后的离去。
“真是聒噪的女人,自持是太傅之女,便觉得高人一等,连亲王府也敢不放在眼里。”
詹修贤走在前边念叨着:“我倒要让她知道,这郇车国究竟谁说了算。”
刚才还以为是他是在帮狐狸说话,现在才发觉,怕只是因为王府被穆雪绵贬低了去,
也踩了他自己的脸罢了。
“刘管家!”
“老奴在.....”
路过的刘管家被叫到了一旁。
“告诉府里所有的下人,穆家的客人除了太傅之外,不必留太多人伺候,最好让他们自力更生。”
“啊?”
“啊什么啊?听不懂人话?”
“是.....是.....
“不必请示王爷王妃,有什么事我担着。”
“是,老奴告退。”
刘管家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个狂妄无脑的家伙!只知道意气用事。
司延茵站在身后差点笑出声来,以前只觉得詹修贤与詹泰岇比是个狠角『色』,
如今看来,这两兄弟做事都是少根筋,根本不似狐狸那般沉稳。
“茵儿,今日穆雪绵的话你不要告诉三弟,以免惹他恼怒。”
“是......”
“唉!三弟自小在王府就备受冷落,现在被安排个亲事还闹出荒唐之事,
穆家我本就看不顺眼,不成也就罢了,日后有的是好姑娘.....”
詹修贤自顾自的说了一气,见司延茵没有回话,这才扭过头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