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得,难道,那山贼的侄儿就是你救的那个小婴儿?”
司延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但是他脖子上戴的木葫芦,的确是我亲手刻的,
我不会认错!况且他们也承认了孩子在啼雁村出生。”
“想必这就是缘分吧,你啊,还真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看来老天爷很是偏爱你。”
“才不是老天爷偏爱我,我能逃脱凶险,靠的是我的足智多谋和发善心的因果!”
爆竹不赞同的撇撇嘴。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司延琎似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见到你妹妹了,真是个大美人呢!比你长得俊俏多了.....”
夸赞一番过后还不忘顺带着奚落一下身旁人。
“她,过的如何?”
“我瞧着不错,似乎也不用干粗活,一直被三世子养在誉院里,
尤其是那个三世子,望着她时眼珠子都在发光呢.....”
“那便好。”司延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说茵儿的绣工怎么这般好?我就如何也绣不好这荷包。”
“你喜欢?”
“不,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若喜欢,我便将这荷包送你。”
司延琎掏出爆竹先前从南境带回来的那个荷包。
“不了,这是你妹妹送你的,你们常年不得见,只能靠这荷包睹物思人,
我怎么能要呢!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想要学,去府外的绣坊学就是了。”
“我瞧你怎么学都难,不如就拿着这个回去自己琢磨琢磨。
反正茵儿又送了我一个,一个大男人,留这么多荷包做什么?”
司延琎将荷包塞到她手上,翻身跃下。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他站在树下摆摆手。
“大半夜能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罢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爆竹没吭声,望着他走进暗处,消失不见。
“听说了吗?南园又来了位姑姑,从成府调进来的。”
梨花搬着新花瓶火急火燎的冲进了豆南阁。
“有什么稀奇的吗?那成念溪疑心重的人,自然还是要老人伺候了。”
二夫人趴在枕头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夫人,是前些日子舟车劳顿累着了吗?”
如玉站在一旁关心的询问。
“不晓得,昨儿回来时还好好的呢,洗个澡怕是着凉了。”
二夫人回道。
“是啊,昨儿夫人不说我还没瞧见,豆南阁屋顶上头的瓦片不知怎么少了几片,
昨晚风灌进来冻的我和夫人一宿没睡好。”
梨花抱怨道。
“快去给夫人熬些补气的『药』,受了风当心得病。”
“好....”
梨花点了点头。
“不必了,哪有如此金贵?我只是昨晚没歇息好罢了。
啊啊啊啊啊!”二夫人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心里气的紧,
就算没有风吹进来,也睡不踏实。”
“夫人究竟为何与丞相吵闹啊?”
如玉问。
“他独自撇下我走了,我本就一肚子气,
如今找着我不过又是朝廷上那些琐碎之事,听着就心烦!
真不知是他们恒家做官,还是我们戚家做官!”
“嘘!夫人小声些!”
如玉赶紧回头张望着门口处。
几经风雨,二夫人仍然改不了这暴躁『性』子和口无遮拦,
每每都要她们几个跟在后边谨慎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富贵之命吧.....
爆竹默默的在心里感叹着。
日子一日日过去,单衡许久没来府中,爆竹趁着外出去尚书府,也被拦在了门外。
“单公子究竟出了何事?”
她日日打探,却每每无果。
直到半月后,她才从前院嬷嬷那得知,单衡因被人举报私藏禁书,
已被皇帝软禁在府邸接受调查。
这可吓坏了爆竹,单公子可万万不能出事才好啊!
她白天诵经夜里祈祷,经常偷溜出府打探消息。
终于得知丞相一党在朝中力保单衡,最终将此事压了下来,
单衡虽被人构陷,不过因不能严于律己,被降为侍郎。
听闻此事的爆竹总算松了一口气,近日来她夜不能寐,
司延琎瞧着她天天端着个苦瓜脸,还总拽着他在树上坐到天亮,
害的他白天干活时苦不堪言。
二夫人这边的身子也越发的虚弱,偶尔还会伴随着呕吐不止,
找了大夫过来,说是疑似怀了身子。
“真的?这...这太好了!”
守在榻前的如玉差点喜极而泣。
“等等,什么是疑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二夫人倒是冷静许多,她盼了这么多年,早已经心如死灰。
“夫人脉象似有些奇怪,小人不敢妄加断言。”
大夫无奈的鞠了一躬。
“罢了罢了,你先退下吧。”
二夫人叹息着躺回到榻上。
孩子,她居然还能再有孩子?
爆竹听闻消息,赶忙先去东园告知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听这是喜事啊,便找了御医过来诊脉。
还如上次二夫人中毒时,几名御医凑在一起半个时辰没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