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车国王爷府
王府中张灯结彩,司延茵没有跟着荩儿她们忙里忙外,
而是陪着狐狸留在誉院看雪景。
狐狸将誉院所有的下人都遣散出去采买,
只留下了他与司延茵两人。
“这是我们多少次一同看雪了?”
“我哪记得住啊?只不过犹记得,第一次陪世子看雪那日,
倒是被世子好一顿数落,说什么嫌我聒噪要将我撵出院子罚跪......”
“我竟不知你这般记仇?”
狐狸哑然失笑,只是我也记得,
“我不过说了一说,并未罚你不是?”
“世子,那时你是否真的烦透了我?”
“不是.....”
“说谎!”司延茵嫌弃的拆穿道:“每次看到我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山丘,
还说不嫌弃?”
“只是觉得你吵而已.....”
狐狸小声嘟囔着。
“那我如今不吵了,你怎的还怪我话太少?”
“今非昔比,如今你是我娘子,为夫自然不会嫌弃你话多。”
“谁是你娘子....你还没明媒正娶我呢,少占我便宜了!”
司延茵羞的脸通红。
“今日举行家宴,你一会换身衣裳与我去宴厅。”
“我.....”
“你什么?不想去?”
“也不是....只是不太习惯这个场合。”
“母妃与王府上下都已经默认了你,今年是你第一年以主子的身份入席,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不必怯场。”
“知道.....”
司延茵叹了口气,看来不去不行了,只是一想到府里大大小小都要聚在一起,
尤其是詹泰岇和詹修贤也在,她就万般别扭。
晚宴上,司延茵坐在詹孑空身侧,头也不抬一下,任凭谁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对面的詹泰岇打从她进门开始,便直勾勾的盯着她,贤禾被大世子打发在身后坐着,
盯着他的后脑勺愤恨的埋怨着。
“愣着做什么?吃菜。”
詹孑空将眼前的饭菜夹到司延茵碗里。
“你大哥总是盯着我,怕不是中邪了吧?”
司延茵扯了扯狐狸的衣袖。
詹孑空抬眼瞧了詹泰岇一眼,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喂我。”
“什么?”
司延茵怀疑自己的耳朵。
“喂我.....”
“你....”
司延茵刚想拒绝,抬头又对上了詹泰岇火热的视线,
顿时明白了狐狸世子的用意。
乖巧的夹起眼前的菜喂到狐狸嘴里。
对面的詹泰岇眼眸一沉,挪开了目光。
“你怕什么,他爱看就让他看个明白。”
狐狸端起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总是觊觎我的女人,就不能怪我不留情面给他。”
“父王!孩儿为给父王助兴,特体准备了一见礼物给您!”
大世子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忽然从座位上站起。
“甚好,是何礼物?”
王爷看似心情大好,数杯酒下肚,脸颊已然通红。
“孩儿新学了舞剑,愿为父王献上一段。”
“舞剑?好!”
王爷一见自己这混蛋儿子居然学了舞剑,顿时欣慰的拍起了巴掌。
“拿剑来!”
大世子站在原地向门口的下人命令着。
一只手潇洒的接过剑柄,随着乐器声缓缓舞动起来,
在外行人眼中这大世子着实是练就了一点本事,只是在久经沙场的詹修贤眼中,
却是连花拳绣腿都不如的杂耍皮『毛』罢了。
王妃在一旁是看的连连出奇,二世子却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舞罢一段,詹泰岇本已收剑,司延茵还想就着面子,为他拍两下巴掌,
谁知舞剑人却忽然转身,挥起手中的剑朝詹孑空的位置上刺去,
司延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挡在狐狸的面前,眼看着剑尖向着她的鼻子冲过来,
谁知詹泰岇却剑锋一转向下划去,乒乒乓乓的打翻了他们桌前的菜盘,饭菜溅落一地,
惊的身边的人四窜开来。
“你!”司延茵正欲发火,却见詹泰岇手中的剑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声,
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似回过神来,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扭过头才发现,
袭击他的居然是詹修贤。
“你这是做什么?”王妃猛地拍案而起。
“瞧大哥的舞剑似有瑕疵,二弟特上来请教一番。”
詹修贤没有理会王妃的质问,而是攥着手中的剑朝詹泰岇劈去,
詹泰岇好歹也被王妃盯着苦练了几个月,真本事不会,花架子还是有的,
抬起剑来吃力的挡住了詹修贤的剑刃。
“住手!”王妃声嘶力竭道。
“无事,不过是孩子们借酒助兴罢了.....”
司延茵真怀疑王爷是不是喝醉了。
“就是,王妃不必心急,一瞧就是二世子和大世子事前商量好的。”
一旁的安姨娘也跟着帮腔道。
“你懂什么!”王妃顾及大世子安慰,扭头狠狠的瞪了眼安姨娘。
安姨娘吓的缩到一边,王爷见此无奈的晃了晃头。
“泰岇,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