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夫人对我恩重如山,而我却忘恩负义了......”
“安宁姐姐,你没有忘恩负义,怪只怪我们的敌人太过『奸』诈冷血!”
爆竹搀扶着安宁几欲瘫软的身子:“我们现在还能做的,真能是找出真凶,将她绳之以法
替老夫人把仇报了!”
“绳之以法?我不会将她绳之以法,我会将她剁成千块万块,丢到山上去喂狼!”
“好好好,我们先不谈这些,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先回去再说......”
爆竹知道安宁当下的情绪有些失控,只能守在一旁不住的劝导她。
过了半晌,她见安宁的情绪稍稍恢复,便拉着她一同回了府。
“安宁姐姐,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被人真凶察觉咱们已经知道了此事,不然就没办法察到蛛丝马迹了。”
“我知道.....你且放心吧......”
平静下的安宁总是比任何人都睿智,爆竹自然不必担心。
回到东园,两人便关在老夫人房中,假装忙着为老夫人祭祀。
“你说,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会不让对方察觉?”
安宁看了眼老夫人的牌位。
“还如前几天一般,将注意力放在厨房和老夫人用过的膳食上,我想她们想要的,便是这个了。”
“厨房?”安宁眉头一蹙:“难道前几天的木薯粉一事,便是想要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正是!我一直想不通,她们拿木薯粉出来做什么,如今倒是恍然大悟,那木薯粉不过是个幌子。”
“幌子?”
“对!从老夫人去世起,南园便想着将枕头偷走销毁魂枯草,以防事情败『露』,可是她没想到,老夫人头七前大伙都聚在东园,
探子根本无法下手,而头七过后,枕头又被小少爷拿去,怎么都寻不见,以大夫人心思谨慎而言,她绝不会放任自己认为那枕头是被拿去扔掉,
毕竟东园上下对老夫人无不敬重,绝不会随随便便处理了老夫人的遗物。
于是为了心安,更为了混淆视听,她得知消息后便立马调了一个新来的丫鬟,打发她过来混进东园,
将木薯粉烧掉想要误导我们,谁知那丫头初次办事,并不利落,被我撞了个正着,也因此验出了木薯粉无异,
大夫人见我们调查起厨房,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怕我们识出豆儿来,便打发了她出府,这样一来,她便可高枕无头,不必怕毒害老夫人一事败『露』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究竟还是被她『露』了狐狸尾巴!”
安宁咬牙切齿的说道。
“报仇之事需从长计议,不要急于一时,否则我们仇报不得,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西园势力如今依然不可动摇,丞相夫人这个地位,不是随随便便,便可扳倒的,
我们必须掌握最有力的证据,到时给她沉痛一击,才会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我明白,我会控制自己......”
安宁严肃的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她越放松,对我们便越有利。
若不是老夫人生前一心向佛,我倒真想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给她来点奇毒,让她好好尝一尝滋味。”
“奇毒倒不可,老夫人最忌惮冤冤相报了,不过我听说大夫人近来有些疯癫.....”
“疯癫?”
“嗯,自从辛姑姑死了后,她便有些不对劲了。”
“想必是亏心做多了,半夜鬼来敲门了......”
安宁不屑的冷笑。
“鬼?”爆竹忽然灵光一闪。
“什么鬼?”
“如今动不得她,先给她点教训也是好的。”
“什么教训?你有什么法子?”
安宁凑过来好奇的追问。
“咱俩近来也闲,不如白天时多补补觉,晚上去西园演几场戏。”
“演戏?你是.....想扮鬼吓唬她?”
安宁恍然大悟。
“这个需万分谨慎,被抓到就麻烦了。”
爆竹给老夫人上了三炷香,心中却似乎已然有了盘算。
入夜,两人穿着一身黑衣,悄悄溜进了西园的花园里,
爬上了大夫人窗外不远处那棵树。
这棵树,正对着大夫人的卧房窗户,但却枝繁叶茂,且长在角落里,一到晚上望过去,
树上漆黑一片,很是容易隐藏。
“这离的有些远啊,不够刺激。”
安宁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才第一晚,太刺激了我怕把她给吓死过去。”
“死了更好,死了叫她去那边给老夫人磕头赔罪!”
“唉,她这种作恶多端之人,死了是要下地狱的,哪里见的到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