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这双眼若不是长在你脸上,再好看我也不会喜欢。”
“这饭菜也没放糖,嘴巴倒像抹了蜜。”
单衡笑道。
“快吃完早些歇息,明早我带你出去。”
“出去?去哪儿?”
她兴致勃勃的凑了过去。
“去沁琅谷。”
“真的?你明儿得空?”
爆竹心中一喜,她来单府数月,还一次都未曾出去过。
“去不去由你。”
单衡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回了书房。
“当然要去。”
爆竹喜上眉梢,能去悠然绝美的沁琅谷,还是与心上人一道,
她怕是乐的睡不好觉了。
果真,一整夜她都没歇息好,倒不是心系着与单衡出游之事,
而是在梦境中,她发现那张龙椅上渐渐消失的那条龙,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头。
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第二日一大早,她强打着精神与单衡去了沁琅谷,却在单衡在溪石上弹琴时,
终是不争气的睡了过去。
一曲作罢,单衡望着趴在他腿上睡的不亦乐乎的女子,
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昨晚叫你早些歇息,偏是不听。”
虽是如此说着,却是体贴的为她遮住了头顶的日头。
一双明眸盯着她的侧脸,舍不得离开半分。
看着女子熟睡的侧脸,他耳边又响起了祖母的话。
是啊,他不能忤逆祖母之意,爆竹嫁不进单府,
而他又不愿将就仕途,委屈了心上人。
这丫头向来聪慧,从不在他面前提及名分之事,
她不争不抢,却也不会任人踩踏,
做妾不能,做妻亦不能,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爆竹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待她醒来之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我竟然睡了这般久?”
她十分抱歉,却还是没忍住打了哈欠。
“还没睡够?”
他的腿都被她枕麻了。
“够了....”
她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也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不过梦里还听见了你的琴声,甚是动听。”
她狗腿的恭维道。
这丫头,向来说谎都不打草稿,
自己在发现她睡着后,便停止了弹琴,
她倒在梦里还听见了....
单衡也没拆穿她,只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脸。
“走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他站起身来,却忘记被她枕麻了的腿,
不由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还好身旁的爆竹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
四目相对,眉眼相望。
山谷上空飞过了几只喜鹊叽叽喳喳的瞧着热闹。
随后,她吻了他的眼睛。
“公子,马车备好了。”
侍卫木泊越走越近。
爆竹慌忙的放开了环着他的手,站回到了一边。
“走吧....”
单衡倒是波澜不惊,只脸颊带了丝红晕。
“你也太不矜持了吧?”
她望着他的背影,对自己埋怨着。
从沁琅谷出来,马车拐上了小路,
却不慎与前方冲过来的一路人马狭路相逢。
马车夫来不及勒马,险些将马车一头栽进田地里。
“喂,你们骑马不看路吗?”
木泊下车后指着最前头之人骂道。
爆竹掀开帘子,正瞧眼前几匹马上骑着几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再瞄到他们腰间的佩剑和靴子里的匕首,一看就是练家子,颇为不好对付。
“诶,莫要冲动。”
她伸出手拍了拍木泊的肩膀:
“对不住了各位,我家少爷有急事赶路,不如请各位行个方便,
这条路窄,马车无法相让,挡在这里只会耽误了各位的功夫。”
黑衣人们忽然对视了几眼,将马骑到了一旁。
“多谢....”
她坐回到马车中,对单衡摇了摇头。
马车重新上路,她掀开侧帘,一直盯着那几个人走远,
“怎么了?”
单衡瞧她的脸『色』凝重。
“这几人看着有点怪,不像是奚遽人....”
“哦?何以见得?”
“他们手背上有图腾....好似在哪里见过....”
“异族人?”
单衡也皱紧了眉头。
“罢了,先回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