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明白玄生的痛苦，但听他说要抹杀郗云云的灵魂，还是吃了一惊。他之前也这么说过，看来不是说着玩的，以咆哮玄武的性子，完全是做得出来的。

“玄生，你不可以这么做。”她想到这里就急了，把手从玄生的大手里用力抽出，噌地站了起来。

“我听你的，我不在乎……”看到他的曦儿生气了，玄生心也乱了。

“即使她不在了，这具身体也留下了许多回忆，还承载着别人的记忆，我不愿意夺走这一切，太残忍了。而且，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是不是随便一个女人的身体都可以？”晨曦说着更加恼了。

“你以为我是这样的人？”玄生听出重点了，难道他的曦儿吃自己转世的醋了？他有些莫名的满足感，又有些好笑。

不论什么形态，不论多少生多少世，他可是只有过她一个爱人，当初，连个母玄武可都没有过呢。

“曦儿，我眼里只有你，你的灵魂，不论重生为什么形态都没有关系。你哪怕变成一只……一只鸟，我也只爱你一个。”玄生看了看四周，瞥到幻炎朱雀和乾坤青龙躲在树后面担心地偷看，顺便拿来打比方。

“……”晨曦想，为什么是鸟？

玄生自己也笑了，随即又泛起忧愁，好看的眉拧了起来。“可是，不然我们该怎么办呢？”

晨曦不忍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伸手拂平那一抹纠结，想到未来，她却笑了。

在玄生眼里，她的嘴角上扬似云雀展翅，眼眸闪烁着星光，神采奕奕的小脸分明就是自己记忆中的人儿。他看到的是幻觉吗？不，他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真实。

他的眼里从来只看到她的灵魂，她的心，也许因为自己是灵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