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甚周折?”
那少年人果然上钓,开口打听缘由。
哼!就怕你不开口,开了口就逃不出道爷的掌心,那老道心里暗自冷笑。
“却是好事多磨,郎君姻缘之中合该有此一劫,若不早日化解,日后恐会生变。”
“化解,怎生化解?”那少年好似有些紧张。
“在下修道多年,自有化解之法,也是缘份,今日让郎君遇着在下,俺也就费些功力,结结善缘吧。”
“郎君,却随俺来。”
说着那老道起身,便朝观音寺内走去。
“郎君,咱去不得啊!”
跟在身边僮仆模样的小子,见少年就要跟过去,连忙出访阻止。
“无妨。”
那少年人挺了挺身子,自信的说道,却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份英气。
且说那老道带着两位少年,七拐八弯的绕了一大圈,来到观音寺侧旁的一座偏院,推门进去,只见大堂正中,塑着一尊观音佛像,前头一张香案,供着一个香炉,旁边放着一束香,再无其他。
“郎君,且先上香,贫道再与你颂经解劫。”
在那老道的示意下,那个少年并无反对。且见他上前从案台上取了香枝点了,对着佛像拜了三拜,然后把它插入香炉。这时那老道闭着眼睛装模作样,念起不知所云的经文来。
大约过了半刻钟,只见二个少年便哈欠连连,只一会两人便倒地昏睡过去。
“倒也、倒也。”那老道拍手大笑,“两只小雌儿竟然敢跟道爷斗法,这不自投罗网吗。”
“崔兄,还不出来?”
只见那老道对着后堂叫唤一声,便见出来一个和尚,正是在寺院门前与他并排同坐之人。
“啧!啧!啧!这雌儿果真绝色,看着还是黄花之身,今日师兄辛苦,这头席便由师兄先吃,俺便先尝尝那个小的。”那个和尚盯着那个少年,口水都滴到他的身上了。
“此处日间来往人多,不甚方便,先藏好了,晚间俺俩慢慢享用。”
那老道淫笑着,与和尚两人拿出两个麻袋,分别把那两个少年装了,抬进了后院的一个小房。
冬日日短,不觉已是黄昏。十里香酒店,早间入住的那个青年男子,此时正心急如焚。小妹午间与丫鬟出去游玩,原想着小妹也有一身不俗的本领,无甚要紧,可眼看天就要黑了也未回,他与仆人出去多方寻找又无结果,想想小妹年幼没啥江湖经验,若中了恶人圈套,后果不堪设想,心里愈加恐慌。
正在那青年人惶恐无计之时,却看得少东家从店外进来,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官人,赶紧帮忙则个,小妹日间出去,至今未归,恐有不测,在下地头不熟,无处寻找,恳请小官人相助。”
“这不是扈成兄弟吗?莫急,且慢慢说来。”
且说神仙醉二轮拍买在即,而古涛又是一个新手,所以古浩天这些日常常在酒店里帮忙指点。这日他与卞祥、时迁等人,刚从外头进来,便见面前一人急急的过来,细一看认的是去年曾来过的郓州扈成。
待听的事情原由,莫想起去年那个当面责他拍卖不公的假小子。想到如今郓城地面鱼龙混杂,那小妮子生性高傲说不定就会着了坏人的道。立时吩咐时迁和古涛动用郓城的所有人手进行搜寻,又着人去通知朱仝请其帮忙。
不得不说,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经营,十里香在郓城的情报网络,已经富有成效。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各处消息便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众人对比各种信息之后,都觉得观音寺门口的一道一僧最是可疑。可是当众人悄悄赶到那处时,这一道一僧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两人方才还在,必走不远,大家分头小心打探,切莫过早惊动歹人,免得打草惊蛇,引的歹人铤而走险。”
各路人手领了古浩天的命令便分头出去。
观音寺的那座偏院,那一僧一道今日因为猎获了美味,因此早早便收了摊,也侥幸躲过了一场麻烦。此刻两人正端着酒杯,对着几样卤味,喝得高兴。
“师兄,这等绝色却是俺俩多年未曾遇着了极品,这次郓州之行却是赚大了。”和尚色迷迷的对老道说。
“谁说不是,老道俺都有些急不可耐了。这鸟酒暂且不喝,先做了好事再说。”
“师兄却是说到俺心里去了,同去、同去。”
那僧道两人想着房内的雌儿,心火欲焚,扔了酒杯就往房内而去。
且说那两个少年捆在麻袋里半日已然醒来,却发现浑身酥麻无力,正在惊慌之际,却见袋口打了开来,随即看见那对僧道的丑恶嘴脸,便想到着了这两人的恶当了,不由的破口大骂。
“道爷就是喜欢这等倔强的雌儿,你且骂个痛快,呆会包你欲死欲仙。”
那老道淫笑着一把把少年的头巾扯了下来,立时一头青丝如绸缎般滑了下来。
“啧!啧!果非凡品。”
那老道眼露邪光,伸手就往胸前那处要害探去。
“恶贼汝不得好死!”
随即一声屈辱、无奈、惶恐的声音在黑夜里尖锐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