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日是要钱还是要命?”
“五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只说要多少银子便是。”
高衙内见蔡鞗又握紧木棍,顿时吓的要死,赶紧开口。
“多少银子,你也不看看老爷这美玉一般的俊脸,被你这厮开了恁大的一个口子,这以后的伤了多少小娘子的心,且不论老爷我自己得花多少钱医治,那些个小娘的心得花多少钱才能把她给挽回来啊!”
“就说这东京城里,你说有多少个小娘恋着咱,按少了的说,只算两千人,一人花个一百两总是不多吧,那也得二十万两啊。”
且说古浩天在一边听着蔡鞗奇葩的算账方法,差点就笑了出来。
但高衙内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二十万两,即便高家再有钱,可他又怎拿的出来。
两人讨价还价半天,最后二万两成交,高衙内写了字条,签字画押之后,这才带着一队伤兵灰溜溜的走了。
高衙内兵败山水客栈的消息,很快被有心人暗暗的传播出去,不明真相的人,都在暗暗惴测,这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到底是傍上了那棵大树,但任何人却再也不敢轻视这家小客栈。
几天之后已摘下多日的“山水客栈”牌子又挂上了,而且边上还多了一个招牌,叫做“诗词酒家”。不久之后,在一个清晨,一串喜庆的鞭炮之后,这家客栈低调的开业了。
然后,有心的人们发现,这家悄无声息的开业的小客栈,其实并不低调。开业当日便见得淮南郡王带着一伙达官贵人进去捧场了,后来还有人看到李师师等好些京城行首也进了这家小酒楼。更有甚者,那京城霸王蔡家五郎,也带着一帮着名纨绔来了,人们正以为有一场好戏可看时,谁知人家却和睦的一塌糊涂。
就在人们的疑惑中,鲤鱼街里的这家小酒楼,进进出出的人们渐渐的多了起来。随之诗词酒家的特色也被越来越多的人们知道,据去过的人说,那里头却有“三绝”,一是诗词绝,二是酒水绝,三是菜色绝。
于是人们的好奇心被不断勾起,便寻机进去尝试一下,可是这个小酒楼却是生意火爆,不但价格不菲,吃饭居然还要预约。但是这个奇特的规定,不但没有吓跑了客人,许多人反而趋之若鹜。
不过凡是有机会走上一遭的,无一不说不虚此行。据说里头每一个雅间都取了一个词牌的名字,还悬挂着一首绝妙好词,而且那个叫做《沁园春》的雅间,尤其高雅华贵,里头的诗词、笔墨、装饰无不称绝,可是也是贵的吓人,一餐饭没有几十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然而东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他们缺的却是出风头的机会,所以诗词酒家便有了幸福的烦恼——场所不够啊。
这日,古浩天与许贯忠、朱贵、萧让一起专门讨论酒楼的扩张问题。
“我是当心若是投入太多,将来要是与朝廷有了冲突,白白便宜了别人。”萧让担心的说道。
“这个产业以如今看来,算是立住脚了,这些日俺把人手安插到各雅间里,多少也收集一些信息,虽无大用,但总算有了开始,能不能想个稳妥的办法,把它留存下来,半途弃了真的可惜。”
朱贵一手操持这个客栈到如今,又看到生意这般红火,实在舍不得放弃。
“京城立足不易,放弃了倒也可惜,不若这样,小官人以后除了与关键几人来往外,要慢慢与客栈疏远开来,只说旅居于此,再过些日物色个合适的人选把朱贵兄弟也换到暗处,如此慢慢的抹去梁山的印记,再加上有蔡五郎为倚杖,应该不会有大事。”
“另外,酒楼运营数日,虽是形势喜人,但长远看却不适用,关键是场所在拥挤,三个雅间挤在一处,却是显了不‘雅’的喝道,人们新鲜感一过,便会厌倦。我建议把近旁民房买下,改成三、五个各自独立的雅间,使之成为一些人群以后固定的聚会场所,这样才能为我们所用。”
许贯忠斟酌着说道。古浩天自然也不想放弃这个基业,他基本赞同许贯忠的意见,但他要把蔡鞗拉的更紧,让其陷的更深,直到舍不的放弃,脱不了身,这样即便以后有个风浪,他便会出来抵挡。
“许先生的想法我也同意,其实这次蔡鞗与高衙内一战,在知情人的心中,必然已经有了蔡家介入这个产业的想法。我意新开张的酒楼,便让蔡五郎占五成股份,这厮抱着这个金饭碗自然不愿放手,日后有个风波,他自然也会摆平。这次扩张买房一事便由其出头,我们方便不说,还打上了他的印记,也好为他以后说话找到借口。”
对于古浩天的计划,众人议了一下也觉可行。随即古浩天找来蔡鞗,这厮在古浩天的“帮助”下,前两日白得了两万两银子,最近逍遥的不行,对于古浩天的再次示好,自是感激,便二话不说的应了。
还别说,这衙内出头办事就是快,没两、三日,便盘下了周边的三个院子。朱贵立即着人进行改建。过几日春闱就要结束,他要赶上这一波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