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蔡鞗这两日因为公主失踪之事,京城戒严无处消遣,正闷的难受。这日一大早突收到门房传来一封书信,却是古浩天写来的,说是有一件天大的功劳要送于他,请他马上赶到山水客栈。他正闲的蛋痛,一看大喜,立即便赶往山水客栈。
淮南郡王那里,古浩天却是亲自过去,柴文博听了他的话之后大喜过望,这两日为了这个心爱的妹妹,他也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当即他就要带人过去,但被古浩天劝住了,说这样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他当然也信了。
到了亥时,三方人手齐聚山水客栈,蔡鞗一听古浩天竟送给恁大的功劳,只把他看得比亲兄弟还要亲了。
当下众人作了分工,古浩天、卞祥、秦升、时迁带几个人和王府的两个侍卫一起下去,郡王与蔡鞗在上面守着,可蔡鞗那肯放过这样的热闹,只好让他一同去了。
下午时迁带几人先去外围在暗中守着,其余人守在客栈里。好不客易等到天黑,众人便按计划行动。
牛二这个窝点在汴河边的一条小巷里,却是一个僻静的所在。时迁与秦升带几人首先潜入,翻墙入院之后,迅速控制了院里一个望风的闲汉,随后大家一涌而入。
柴文博带人留守院子里,秦升与时迁押着那个闲汉打头朝地道口而去。至此古浩天心里已经有底,因为这个闲汉交待下头的确关着一个拐来的少年人。
不得不说东京城作为这个时代的大都市,其市政建设确实非常完善,仅仅其庞大的地下排水系统,即使很多当代城市也不一定能此拟。
牛二团伙的地下窝点也是依赖于下水道改建的,他们于下水道的两侧凿出许多洞窟,形成联通的地下交通网。此刻,在其中的一个洞窟里,牛二正与一个脸色苍白、阴森森的中年汉子在谈话。
“俺这个小娘却是个上佳的货色,三哥出价多少”牛二问道。
“既是恁好,你这厮自个为啥不留着,却眼巴巴的找上俺来莫不是啥棘手的货色”
那个三哥却是此道行家,一眼就看出异常来。
“嘿嘿!不是三哥你那儿家业大吗俺这儿水浅,养不了大鱼。”
两人正谈着,突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吵杂声,牛二蓦地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把头探出门外一看,便见的一群人打杀过来,打头的正是京东的那个小子,牛二连忙把头缩回来,却看见那个三哥已经钻进墙角的一个地洞,他急忙跟着跳了进去。
且说古浩天随着那个闲汉进入地道之后,在他的领路下,直奔那关押之所。却是一个设在角落里的矮小洞窟,探身进去时,古浩天便发现灯笼的光晕下,那个贴在墙角、惶恐不安的玉容公主。
“恶贼,你——你——休的过来!”
那玉容突见门外有人进来,惊悸的叫了起来。
“是我,山水客栈的古浩天。”
“啊!是你!你——终究来了……”
只见那玉容虚弱的说了一声,数日来担惊受怕,寝食不安的她,随即晕了过去。
古浩天连忙把她扶住抱出了洞外,却见蔡鞗持一把扑刀,兴冲冲的过来说道:
“兄弟大获全胜,歹徒尽杀。”
“可有逮住牛二”
“牛二那个是牛二,我却不识。”
蔡鞗见问却是一头雾水,这厮原来并不晓得那个牛二。又过一会卞祥、时迁他们汇合过来,都说没有发现牛二。这时,古浩天见玉容身体虚弱,不宜在洞中久留,便让时迁、秦升带人继续搜查,自已抱着玉容先上地面交淮南郡王去了。
“兄弟,那个玉容公主呢”
这时蔡鞗见古浩天抱着一个青年男子,在后边奇怪的问道。
“便是这个,却是你找到的,且前头开道,上去禀郡王知晓。”
蔡鞗一听便知古浩天把头功让与他了,心里对这个兄弟更是感激,于是便兴冲冲的打前头出去了。
且说淮南郡王正心急如焚之际,见蔡鞗与古浩天一前一后出来。
“郡王,玉容公主已被我等安然救出!”蔡鞗远远便叫喊起来。
柴文博随即注意到古浩天抱着的那个男子,突想到玉容便是男儿装束,急忙着府里带来的宫女前往接了。
“公主体虚我先护送就医要紧,这儿且交于两位,一应歹徒生死全凭处置,后果自有本王作主。”
柴文博吩咐完便匆匆去了,不一会卞祥他们上来,下头的洞窟已清理完毕,所剩的几个泼皮、闲汉被捆绑关押在一个洞窟里,只是牛二却失踪了。
既然公主已平安脱险,余者并不重要,古浩天与蔡鞗细细商议一番之后,派一人去设法通知官府,其他人便撤回了山水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