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恁急!”
卢俊义并不晓得林冲出事,于是古浩天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这高家也忒是歹毒了,可惜我一时无法走开,便辛苦师弟走一遭,待二师弟脱身时,我等来日再痛饮一番。”
听了林冲之事,卢俊义也就不再挽留,几个又小坐一会,燕青便进来禀报,说酒席备好,于是便一同移步餐厅。
且讲事也凑巧,便在古浩天等人出了大厅之时,迎面正好过来一个年青男子,却是上午傲慢之人。那人见古浩天一行过来,似是一愣,转身欲去,却被卢俊义叫住。
“李管家,正想找你,上午我师弟等到府里来,你傲慢无礼,还不过来赔不是。”
那李管家无奈,只得过来勉强的躬身行礼道了个歉,却把眼睛狠狠的瞪了燕青一眼。古浩天一切看在眼里,心知必是燕青故意把这厮引到此处,然而此人是日后卢俊义上梁山的关键人物,便有意说道:
“我等来自梁山水泊的乡野之人,那当的起李管家的大礼,快快起来,休要折杀我等。”
卢俊义以为师弟心里还有不满,又对那李固教训一阵。那李固恼恨之极,却一时无奈,只把那梁山水泊四个字记得牢牢的,以图日后寻机报复。
下午,众人痛饮一场,卢俊义借着酒兴,拉着古浩天下场比试武艺,古浩天知道这个大师兄想测试他的本领,其实他自己也想探探这个原梁山第一高手的本事,也不推迟,下到场中拿起一把长矛,率先便向卢俊义攻去。卢俊义自然是识货之人,只看师弟出枪,便知其已得师傅真传,当下收起轻视之心,挺枪迎了上去。
一时间兄弟两人两杆枪斗的难分难解,古浩天只管使出浑身解数全力进攻,但却如拳入败絮,每每无功而返。而卢俊义也暗暗心惊,这个小师弟也就十余岁的年纪,枪法竟已如此凌厉,假以时日,必会成为大家。
两人一直打斗了一百余合,古浩天对这个师兄的本事已然心里有底,知道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便认输退了下来。卢俊义却大加赞叹,直说已好过他当年多矣,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一直到了傍晚,众人才告辞出来,卢俊义与燕青送到门外。
这时古浩天突说道,匆匆两日时间未曾领略大名府的风光,想请燕青带着沿路欣赏一番。卢俊义自然没有二话,便着燕青跟着去了。
那燕青本就是天生的外交人才,在原梁山之时也被多次派往京城等地做交际事宜。因此一路走来,只一会便与古浩天等打成一片。
“那个李管家是甚么人,却是什么来历?”
有些话古浩天不便对卢俊义直言,约燕青过来正是这个目的,路上他便有意无意的提起李固这个人。
“那厮原本东京人氏,年前来北京投亲不着,昏于我家门外,员外见他可怜且能写会算,便收留在身边,如今却是府里的管家。”
“哦!”
古浩天应了一声,走了几步路,又对燕青说道:
“我等一个过往的客人,原也不该对别人家里的人说三道四,只是我觉得卢师兄一味痴于武艺,对家里事全然不理,而那个李管家,一个下人却油头粉面的,不像个正人君子。燕青兄弟日后要替我师兄警醒一些才是。”
燕青想不到这个员外的师弟说了这样的一番话,他对那个李固虽然看不惯,但也没往更坏处想,如今听了这么一说,心里便不自觉的对其有了提防。
行行走走,到了城门边上,正好就到了关城门时节,古浩天等与燕青便道别分手。
出了城门,卞祥憋了半天的话终于熬不住了。
“小官人,你这个大师兄忒是利害,俺瞪着眼瞧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破绽,若以俺对上他最多也就百余合,真不愧是河北三绝。”
“确实是个罕见的高手,好在是小官人的师兄,什么时候得把他请上梁山才好。”
许贯忠也是精通武艺之人,刚才也是叹服不已。
“我这个师兄请是很难请上山的,须得用一些计谋才好,许先生可有良策。”古浩天笑着对说道。
“计谋!”
许贯忠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什么,便对古浩天打趣道:“小官人的计谋原来就在那个人身上,难怪对他这般上心。”
“其实非是我对他不怀好意,确实是他自有取死之道,你等且看着,无需多久那人便会把我这个大师兄逼上梁山来。”
古浩天无比自信的语气,让许结忠不禁对那个卢员外心生期待,而卞祥却是听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