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海流更是菊花一紧,有些心颤地瞅着杨棠,生怕他当场暴走。
“老万,看在你之前帮我那么多的份上,刚才的事就给你一张黄牌,不反对吧?”
“黄牌?!”万海流怔了一下,随即面色大变:“杨大师,我……”
“就这么决定了。”杨棠自说自话道,“乔妍儿,你听好了,第一个问题,当初在你被泼汽油之前,你对那个男生有好感吗?”
这问题一出,万海流和乔妍儿俱都变了颜色。
静默了数秒后,乔妍儿缓缓开口道:“大师,我不否认当初我对那个家伙有那么一些朦胧的好感,但那只是基于少女天真无知的矜持心态……”
“那么现在呢?”
“现在还有男人敢多看我一眼么?呵,就算是女人,看到我的脸时,也多半是怜悯和厌恶……”
“嗯,不错不错,你说的还都是真心话!”开了[鹰眼]的杨棠不得不为乔妍儿点赞,“倒数第二个问题,你脸变得一塌糊涂之后,那些用怜悯、厌恶、嘲笑的眼光看你的男男女女,你觉得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乔妍儿微微摇头道:“不分好坏,皆人之常情而已!”
“不错不错,虽然你的话有点掺假,但总算没有完全欺骗我,还有得救!”
乔妍儿闻言有点不服:“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万海流见状很想让乔妍儿闭嘴,但一想到“黄牌在身”,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敢再出声。
“还说没骗我……那些曾嘲弄你的目光中,有一小部份你特别讨厌,发誓有朝一曰如果能容颜焕发,必定整蛊他们到男女分手、夫妻分离对不对?”
“这……我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只是没对你讲出来罢了。”
“哼,部份隐瞒即是欺骗!”杨棠冷哂道,“其实这种事真的是人之常情,但如果你带着这种报复的心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牵扯到我,懂?”
乔妍儿隐隐有些明白杨棠的意思了,却有些气闷,不愿再多说什么。
“呵呵,你可能在想,我拿人钱财,就该与人消灾,但这里边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给自己招灾,你明不明白?”杨棠说这话的时候,还斜了万海流一眼。
万海流一个激灵,连忙保证道:“大师放心,我一定约束好妍儿!”
“不用你,我只要乔妍儿发个毒誓,‘若烧伤痊愈,三年之内不得挟私报复任何人,如有违誓,模样将变得比厉鬼还丑陋’,来吧重复一遍!”
乔妍儿:“……”
“你要是不发誓,我就不给治,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得已,乔妍儿到底是发了毒誓。
“OK,治疗前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契爷万海流几乎快要丧命,需要你以自毁容貌且不可恢复的方式去拯救,那你是救还是不救他呢?”
杨棠这个问题问得够刁钻,就连万海流也当即竖起了耳朵听答案。
乔妍儿数秒间都未开口,显是在天人交战。其实若非杨棠每每能说中她的心思,她早就信口开河了。但眼下她却犹豫不决,过了差不多有半分钟,已然泪湿蒙眼巾,终于紧咬着银牙一字一顿道:“我们华人讲究饮水思源,是契爷给了我机会,我今天才能站到大师您的面前,所以如果真有大师您说的那一天,我宁可毁容,也要契爷活下去。”
“好啊好……老万,你这干闺女没白收!”透过[鹰眼]辨清真伪的杨棠不禁有些感慨,“让你手下准备一下,服侍咱契侄女先去后边的温泉泡上。另外,给我弄一大卷洁净的医用纱布过来!”
“得叻!”
………
半小时后,已然饮下神药“番茄汁拌温泉水”的乔妍儿被两名妈妈桑轻柔地包裹妥了上半身所有的烧伤之处。直到此时,杨棠才找了个空子与乔妍儿肌肤接触,对她暗施了一记[仙音净化],接着吩咐道:“老万,让人搀你女儿去休息吧,睡够八个钟头,其间不能饮水不能食物,之后也就差不多了!”
已经重新与杨棠“称兄道弟”的万海流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叫差不多了呀?”
“就是痊愈啊!”
“痊愈就痊愈嘛,什么叫差不多?”万海流纠缠道。
杨棠翻了个白眼,难得解释了一句:“就跟‘基本上’一个意思。”
万海流:“……”
“行了,别纠结了,我契侄女我能不上心么?安啦!”
………
十月五号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杨棠迷迷糊糊之间就听见万海流还有一个年轻女声在廊道里大呼小叫,于是他忍不住高声喝叱道:“这才几点啊?吵什么吵?不睡觉啊?还有没有公德心啦?”
杨棠不吼这一嗓子还好,他一吼,正兴奋不已的万海流如老小孩般窜进了他的房间,硬把他拽出了被窝:“老弟、杨老弟,你快来看啊,你契侄女好了,完全好啦!”
额滴神呐,这都十月天了,东京的十月天已开始转凉,加上眼下在山区,气温就更是风吹鸡皮起了,本还浑浑噩噩的杨棠被冷风一激,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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