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杨棠,我不是跟谭宇辰签了经纪约了嘛,然后他就跟我推荐了你!”朱先道。
杨棠闻言翻了个白眼,对陶妤妃道:“陶班,你说宇辰这算不算出卖师父?”
陶妤妃显然不这么认为:“其实是我给宇辰的建议,那些个田径项目,你明明比宇辰都厉害,干嘛不向大家展示一番呢?”
杨棠再翻白眼,一时作声不得。他总不能当着白可卿朱先的面说,他不想被人欣赏大熊猫般欣赏吧?
嗯,这个理由很好、也很强大!但就是有点伤人,毕竟谭宇辰是杨棠推到前台的,陶妤妃若是知道杨棠的想法,肯定会反唇相讥:“既然你都不愿意被人当熊猫欣赏,干嘛推我弟弟出去当熊猫?”
事实上还真是这个理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因此,杨棠心念电转间改了另一种说法:“我厉害我自己知道就行,为什么要向大众展现出来?陶班,难道你没听过那句老话么?出头的椽子先烂!”
“那你就推我弟弟出头?”陶妤妃挑眉道。
杨棠赶紧摆手道:“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顿了顿又道:“不是你告诉我,你们家老谭做主嘛,他要不同意,国家队还能把宇辰硬招了去?”
陶妤妃:“……”
“你看,不接话也就等于默认!”
朱先忙岔开话题道:“杨棠兄弟,眼下我们在讨论你,而不是在讨论宇辰好吧?”
杨棠淡淡道:“这有什么好讨论的,就算我真打算进军体育界,需要经纪人帮忙处理事务也未必就非跟朱先签约吧?”显然,他并未把朱先这位晋王孙子看在眼里,毕竟晋王是晋王,朱先是朱先,两码事。
朱先还想说话:“杨棠兄弟……”
杨棠却摆了摆手,制止他再说下去。
朱先苦笑,看向白可卿。
歪了歪螓首,白可卿做个皱鼻的表情,不太情愿道:“杨棠,朱大哥的意思是……跟你签不了经纪约也就算了,他还有另外的事求你!”
“有事求我?”杨棠十分诧异,“我一升斗小民,他晋王之孙,求我干嘛?”
白可卿却闭口不言了,反而看回朱先,示意他接茬说下去。
朱先苦笑了一下,道:“这不快到端午了嘛……”
“端午?!”杨棠愣了一下,前不久他入梦才三月三上巳节,怎么到朱先嘴里就快五月五端午节了呢?
朱先继续苦笑:“我是说真的,别看端午还有俩月才到,可我身为晋王之孙,有些事不得不未雨绸缪……”
杨棠闻言不置可否,他跟朱先今儿才认识,总不能交浅言深追问他何事需未雨绸缪吧?
幸好朱先正打算和盘托出:“时至今日,每年华人最看重的三大节,端午、中秋、春节(包含元宵节),我们晋王府更是重视,而每年端午中秋两节,我爷爷都喜欢听下面的儿孙辈吟诗诵词,可我在作诗填词方面天生就缺少天赋,所以不得不在市面上淘买一些诗词过关。”
听到这儿,杨棠要是还听不懂朱先的意思那就是个棒槌了。同时,他忍不住瞪了白可卿一眼,仿佛在说,搞半天签经纪约是假,买诗才真!
边上的陶妤妃见杨棠沉默,不禁“帮”他问道:“原来你们想买杨大哥的诗啊?那不知用什么价位呢?”结果话音刚落,她也受了杨棠一瞪。
朱先却打蛇随棍上道:“至少不会低于宇辰的广告价位吧!”见杨棠还保持缄默,问也不问,他立刻补充道:“鉴于最近宇辰连拿了两个邀请赛冠军,所以我帮他接的洗发水广告是一百二十万每年,而且就只签了今年一年。”
杨棠很明白朱先把谭宇辰的广告约介绍得这么清楚是什么意思,但问题是,他对进军体育界暂时毫无兴趣,所以根本没打算接他的茬儿,只又斜了白可卿,淡漠道:“一百二十万,你(就)想买诗?”
“是…”
“买几首?”杨棠问。
朱先比出一个指头:“一首,不过得有署名权!”言下之意,诗词不能在网上注册过,否则以晋王府的实力,一查一个底儿掉。
杨棠哂道:“一首……倒是不贪心,可惜想要我的署名权,这点钱不够!”
朱先闻言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白可卿见状,站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陶妤妃立马跟风道:“白白,我也想去洗手间,一起?”
“嗯。”于是二女联袂离开了餐桌。
朱先道:“那这样,五百万两首,其余条件照旧!”
杨棠却岔开话题道:“朱兄不是嫡孙吧?”
朱先眼中闪过一道讶色,点头承认:“没错,我是庶出……”
“那看在可白(白可卿)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个实价,一千万一首,其它条件不变!”杨棠狮子大开口道,“其实如果没有可白引荐,从我这儿买诗你想都不要想。”
朱先三尸神暴跳,差点没当场掀桌子发作起来:“你……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杨棠面无表情的等了十来秒,莞尔道:“很好,这都没发作,看来可白没交错朋友,待以后羽翼丰满了,你至少是枭雄一流……”
“你想说什么?”朱先沉声问。
“虽然你以后有可能成为枭雄,但现在还不是,所以千万一首的价格我不会变,但可以给你个优惠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你从我这里买了诗词,无论几首,端午节前,我都不会再向其他人卖诗了!”杨棠道。
朱先闻言若有所思。
杨棠又道:“我这个条件今天之内有效!”
朱先道:“你能保证你的诗技压群雄吗?”
“那要看什么题眼了。”
“就端午…”
“呵呵!”杨棠笑了两声,便没了下文,但嘴角微微撩起,傲意十足。